程五郎淡淡看着魏林,“所以你来找我,只是为了说一堆无关紧要的废话?”
“当然不是。”魏林摇头,“不打不相识,好歹,我和程砚兄也算是老熟人了,我今儿过来就是想好心给你提个醒儿,当心那四人。”
魏林说完,转身便走了。
“哎我……”朱八斗咬牙切齿,“不是……那孙子到底怎么个意思?”
顾崇道:“魏林的意思很明白了。清河四子确实优秀,能名列甲班前几,说明本事不小。然而,他们这么优秀都没能得院长私赠亲笔注解书,偏偏让一个毫无根基的戊班学生得了,那几人对程砚兄有成见。”
“成见?”朱八斗愣了一下,“那咱家小五郎岂不是成那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顾崇没接腔,却是默默叹了口气。
有竞争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勾心斗角,自来如此,哪怕程砚当时有心把那套书分享给所有人,但在清河四子眼里,他身无所长却被院长特殊关照了。
“念个书而已,搞得跟宫斗似的!”朱八斗啐了一声,上前来,胳膊搭在程五郎肩上,“小五郎别怕,那四孙子要真敢作妖,哥们儿替你出头。”
程五郎提醒他,“上次姜磊的事儿是个教训,以后别再犯傻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又没做亏心事,怕他们做什么?”
“说得对。”程四郎赞同道:“他们是四个,咱们也是四个,论成绩指定是比不了,但要论别的,还不一定呢!
输人不输阵,都别瞎想瞎冲动自乱阵脚,咱们先静观其变看看再说,没准儿是魏林从中挑唆故意引起矛盾呢?”
“我赞成程彬兄的说法。”顾崇道:“时辰不早,咱们都先去学堂吧,一会儿该迟到了。”
程四郎和他们三人分开后,径直朝着丙班学堂方向去。
程五郎三人去往戊班学堂。
才走到一半,顾崇发现了不对劲,“旁边好像有人一直在看我们。”
“谁?”朱八斗侧过头,正好与那四人的视线对上。
正是他们先前在讨论的清河四子。
“我说这段日子怎么每天吃早饭都能碰到四孙子呢,合着早就盯上我们家小五郎了?”
朱八斗冷哼一声,“要不是看在马上到上课时辰的份儿上,哥们儿非得过去跟他们交交手不可!”
“行了快走吧。”程五郎道:“人家还一句话没说呢,你就又想打架了,他们爱看就让他们看呗,多看两眼又不会掉块肉。”
“是不掉肉,但它掉价呀!”朱八斗嘴上不肯服输。
难怪他一早得知清河四子的时候从头到脚都觉得不爽,看来不是没有原因的,正经人谁会给自己取这么个名头?
朱八斗一路骂骂咧咧入了学堂坐好,没多会儿上课钟声响起,周夫子背着手走了进来,把书本搁在讲桌上,望向下面的学生,“今天有个事儿要跟大家说,下个月端阳,镜花湖上的龙舟赛将由晋王殿下亲自主持,参赛人选主要是我们书院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