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媳妇在厨房里刷碗擦灶台。
程四郎、程五郎、顾崇和朱八斗四人则是去了东厢房。
合上门,朱八斗的脸色就陡然沉了下来,“小五郎,你知不知道今儿害你的人是谁?”
“知道。”程五郎一脸淡定,“之前魏林已经提醒过。”
朱八斗愣了愣,“合着你一早就猜到了?”
程五郎如实道:“刚开始没猜到是谁,以为魏林故伎重施,后来到家仔细想想,这事儿跟魏林关系不大,毕竟我不能参加比赛,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早在上个月,夫子就提醒过自愿参赛,身子骨弱的学生不勉强。
相信大半个书院的学生都知道我弱不禁风,可我还是报了名。
如果在这节骨眼儿上我突然病了,参加不了比赛,就等同于耍了整个戊二班。
倘若戊二班能拿第一,那还好说,若是输了比赛,过后只要有人稍微一挑唆,同窗们自然而然就会把矛头指向我。
如此容不下我的,想想也就只有甲班那四位了,他们盯了我好一段日子,早把我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这次比赛,正是让我变成众矢之的的绝佳机会。”
“好家伙!”朱八斗惊叹,“你这话说的,跟老顾一字不差。”
程五郎意外地看了顾崇一眼。
顾崇道:“我也是根据后果推断出来的幕后之人。”
“什么!还有这事儿?”程四郎刚刚才得知自家弟弟突然病倒的事儿跟清河四子有关,他脸色黑沉,“五郎,那四人对你做什么了?”
朱八斗接茬道:“小五郎的队服让他们给动了手脚,小五郎受了刺激,咳得都快昏过去了,最后没法子,只能放弃比赛。”
“院规还在那摆着呢,这伙人简直太过分了!”
程四郎拧着眉,“五郎你好好歇着,我现在就去找院长,把这事儿告诉他!”
程四郎说着要走,却被朱八斗一把给拽回来。
程四郎有点儿懵,“怎么……”
朱八斗挑了挑眉,“咱家小五郎是能乖乖吃闷亏的人吗?这回栽在那四孙子手里,以程彬兄对自家弟弟的了解,你觉得小五郎能轻易善罢甘休?小孩子才告状呢,大人都是暗戳戳地阴回去。”
顾崇也看向程五郎,“程砚兄,你有没有对策?”
程五郎不答反问,“输了比赛以后,我们班学生反应如何?”
顾崇道:“跟你预料的分毫不差,有人从中搅和,他们把矛头都指向你了。”
“挺好。”程五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