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八斗瞪大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挺好?小五郎你病糊涂了吧?”
说着,伸手去贴程五郎的额头,又在自己额头上贴了贴,随即一脸纳闷,“这也没起烧啊!”
程五郎道:“院长是一定要找的,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
话完,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哎?”朱八斗望着程五郎的背影,“小五郎,你还真打算学小孩子去告状啊?”
顾崇坐了下来,“程砚兄让等,咱们就先等着吧,我相信他。”
程四郎道:“我去给你们泡茶。”
——
程五郎出了梧桐巷。
晋王还在宴请今天龙舟赛拔了头筹的丙三班二十五位学生。
学生们分三个包间坐。
晋王、荀院长、孟知府、万知州和朱县令单独在一个雅间。
小王妃和黎薇因着先前撒谎,被晋王安排人送回去禁足了。
魏林坐在靠窗的位置,一眼看到程五郎从街上过来,他站起身,对同窗说了句有事儿出去,便推门下了楼。
到楼下时,俩人碰了个正着。
“程砚兄。”魏林拱手行礼。
程五郎问,“有事儿?”
魏林笑道:“我知道以程砚兄的秉性,必定不会放过任何对你图谋不轨之人,我这儿有个情报或许能帮到你。”
程五郎看着他,唇角微弯,“魏兄方才所说的那些个「图谋不轨之人」,包不包括你?”
魏林不怒反笑,“上巳节那二百两银子,还不够扯平咱们之间的恩怨么?”
见程五郎没说话,他又自顾自往下说:“我一向喜欢同聪明人打交道,程砚兄若觉得我够资格加入你们宣宁三杰,那么从今往后你想做什么,我负责给你提供情报。”
听起来的确很有诱惑力。
程五郎挑眉,“宣宁三杰的门槛很高,你的入门费是什么?”
魏林莞尔一笑,“清河四子中有一个叫陈路的,家境并不好,但他好面儿,不肯在其他三人跟前暴露,他每次出去跟他们聚会花的钱,都是家里东拼西凑来的。
偶尔,他也会给书肆抄书,但做这个的学生很多,书肆便开始挑,陈路只是成绩好,字儿写得很一般,抄书几乎赚不到什么钱。
可以说,清河四子中,最需要钱的就是他了。”
程五郎语气淡淡,“然后呢?”
“今天在你衣服上动手脚的,就是陈路。”魏林说:“他们商量好的,谁出面去做,其他三人就一人出二十两银子。也就是说,陈路只需要在你的队服上动动手脚让你因病无法参加比赛,他就能得六十两银子。”
没等程五郎开口,魏林又接着道:“再过几日,城东一年一度的蹴鞠比赛就要开始了,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有人下注赌球,我相信以程砚兄的聪明才智,一定能想到办法让陈路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