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五郎点点头,“陈路的家境的确是个突破口,我打算利用蹴鞠赛下注引他上套。”
朱八斗咽了咽口水,“小五郎,为什么你每次坑人都喜欢坑银子?”
程五郎听着这话,脑海里浮现了他家小媳妇儿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她说喜欢钱,心愿就是赚好多好多的钱。
唇角不觉往上扬了扬,程五郎失笑着摇摇头,“你不觉得银子踏实么?身无分文,一切都是空谈。”
“倒也是哦。”朱八斗嗯嗯点着头,“反正身无分文的日子,我这个县令公子是感受不到了,那哥们儿就陪你们耍耍。”
朱八斗的祖父掌管盐运,是朝廷三大肥缺之一,就算他爹当不成县令,他们家也不至于缺钱。
听这位仁兄变相炫富,顾崇嘴角微抽。
“哎对了……”朱八斗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小五郎,你要引陈路上套,不得跟他接触吗?”
程五郎嗯了声,“我都已经计划好了,明天你们就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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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程五郎吃了早饭刚入戊二班学堂,就收到了一道道犀利怨恨的目光。
没等学子们开口埋怨,周夫子已经走了进来,面色一如既往的亲和,“诸位,昨天虽然输了比赛,但重在参与嘛,咱们是重点书院,还是以学习为主,以考上功名为目标。”
后排有人小声嘀咕,“要不是少了个人,咱们班至于让人甩那后边儿去吗?”
这话听得朱八斗火大,回过头就直接开骂,“平时练习没见你使劲儿,输了比赛就属你嘴巴不消停,怎么着,输个比赛你还活不起了?”
那人顿时黑了脸,“你!”
“好啦好啦!大家都是同窗,互相理解包容一下。”周夫子怕他们闹开,马上叫停,随即又露出几分喜色,“程砚虽然因病没能参加比赛,可他为咱们班办了件好事儿。”
朱八斗以往最不爱听夫子讲课,嗡嗡嗡听得人想睡觉,今儿这话他却爱听,高声问,“夫子,什么好事儿啊?”
周夫子道:“上次旬考,六个班的第一倒一都在我们班,足以见得大家的水平有参差,程砚亲自向荀院长请示,邀请甲班学子来我们班进行一对一传授经验。”
“啊?真的吗?”学子们一听,全都活络了起来,满心狂喜。
甲班,那可是整个书院最顶尖的甲班啊,周夫子一人教二十五个学生,自然难免有顾及不到的地方,可若是有顶尖学生来进行一对一授业,那么所有的短板都能在短期之内得到快速的提升。
有了这么一茬,大家看向程砚的眼神马上就变了,“程兄不愧是整个戊班第一,病了还能想到我们,辛苦啦!”
“是啊是啊,你身子骨不好,以后要多注意休息,实在不行可以告假,落下的课,我们给你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