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瑶还在东厢房里休息,晚饭是程婆子做的。
猜到林水瑶没食欲,程婆子特地给她煮了碗糖水鸡蛋。
端进去的时候,程五郎还坐在林水瑶的床榻前。
“瑶娘,来,把这个吃了。”程婆子走过去,将小碗搁在床头的小方几上。
“娘。”林水瑶有些过意不去,“我这又不是什么大毛病,休息会儿就好了,您难得来一趟,去屋里歇着吧,还忙里忙外的,多累人啊!”
“我今儿要是不来,一大家子人的晚饭就得抓瞎。”程婆子坐下来,继续道:“你四嫂闻到油烟味儿就浑身难受,我都没敢让她进去,就让她坐外头洗洗菜。”
话到这儿,程婆子看向程五郎,“你们这小院里就有水井,不用出去挑,方便是方便,可打水也是力气活儿,你四嫂那样,指定是不能提重物了,瑶娘也不能老碰那么重的,你们兄弟俩以后每天早上把水缸打满了再出门,听到没?”
程五郎嗯了声。
林水瑶笑道:“娘,不用您说,打水的活儿也一直是相公和四哥负责的。”
“这还像个样子。”程婆子说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们这院子当初是荀院长为了照顾太爷特地买的,现在老爷子走了,这小院儿算谁的?”
程五郎看向林水瑶,“瑶瑶,早上太爷走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林水瑶道:“他没说什么,只让高侍卫交了个锦囊和一封信给我,说是等相公回来看。”
“东西在哪?”程五郎问。
“在梳妆台上。”
程五郎站起身,走到梳妆台边,将锦囊和那封信拿了过来。
他没急着看锦囊,而是先打开了信封。
雪白的笺纸上,是太爷铁画银钩的笔迹。
“相公,太爷写什么了?”林水瑶好奇地朝他看来。
程五郎道:“太爷说,锦囊里有个对牌,是同庆钱庄取钱的信物,他让高侍卫存了一千两黄金,说他失忆的这段日子,多亏了咱们家收留照顾,这些黄金,就当是谢礼。”
“一千两?!”林水瑶傻了。
“黄金?!”程婆子也惊得够呛,“这老爷子到底是什么人?出手可够吓人的。”
“大概是京城里的贵人吧。”程五郎不好把话说破,“既然他给了,咱们就大大方方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