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北琛身体往沙发靠背里靠了靠,顺手又点了根烟,西装革履的男人,脸部轮廓阴沉得好似短时间内都不会转晴。
烟被他轻轻地咬在薄唇上,不时地朝上方喷薄出一口袅袅烟雾,男人手上,还拿着那张印有照片的a4纸。
深谙至极的视线,也始终落在手上举起的那张a4纸上,夹在两指间的香烟,被他再抽了一口,薄唇喷洒出一个椭圆形的烟圈,让那烟雾在空气中逐渐消散,彻底模糊了那少女的脸。
她愿意见那个二婚男人?
男人手上那根香烟烫到发红的烟头,毫无预兆地,烫上青年抱着少女腋下那只大手,火星在上面烧出一个边缘发黑的窟窿。
麻将局已经准备好。
宋湛南夹在中间很是为难,vip包间那边是好像被戴了绿……
帽子,冷峻到令人窒息,好像随时都要发脾气的四哥,麻将桌前是手术完没多久,好不容易养好伤口出院,烟不能抽酒不能喝,只能搓两把麻将消磨时间的温叔叔。
温伯言五十出头,除了抽烟喝酒,其他方面都还好,起码身材管理的甩大部分不自律的年轻人好几条街。
他坐在麻将桌前,指间夹着一个烟,不能点着了抽,就那么夹着,干过眼瘾和味觉的瘾。
时不时抬起那根烟,闻两下。
宋湛野临时被他哥叫过来凑手的,就坐在那儿,等商北琛过来。
牌局开始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
商北琛一言不发,摸牌,打牌,胡牌,都是极其淡漠的姿态,薄唇抿出一个冷漠的弧度。
宋湛南觉得这好像不是在阳间打牌,跟在地府似的,就主动活跃气氛:“温叔叔,听说您这次术后住院,没用护工,是有女人衣不解带的照顾您啊?”
宋湛野当即也抬起眼睛,看了过去。
温伯言那张老谋深算的脸上,隐有几分笑意,但不明显,常年浸淫在官场里的男人,仿佛没什么事情能让他大笑,也没什么事情能让他大怒,始终温淡。
“八条!”温伯言打出一张麻将。
接着三家就瞧见,坐在上位始终眉目不动的商北琛,又胡牌了,还胡了把更大的!
“这确定还能玩下去?跟最强大脑一样,要不我们别玩这么大的了,我们玩五毛钱的?”
事业不行,什么都不行,啃老第一名的宋湛野认怂了,他钱包太瘪,哪经得起这么输?!这一把他输了快一万块!
说得好听他是来陪玩的,可他有脑子跟自家大哥,还有商家四哥,以及温叔叔一起玩么?
说不好听了,那是会所里养的狗不会摸牌打牌,要是会,轮得到他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