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的房门开了又关。
偌大客厅，恢复冷清。
男人站在客厅，拿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沉声吩咐道：“准备一份晚餐，注意清淡、营养、好消化，送来克拉公寓。”
按了通话结束，他把手机随手扔回沙发里。
男人挺拔的身影坐在沙发上，拿起烟盒，又拿出一根烟随意地搁在唇上，打火机「哒」一声响起，男人皱眉，点了唇上那根烟。
微微眯起眼眸抽了一口，烟头发出烫红的光亮，随即变灰，变黑，烟雾却迟迟没从男人唇边喷薄而出，夹着烟的那只修长劲瘦的大手，仔细看，都能看出有些轻微的颤抖。
大出血，
后果可大可小的三个字。
商北琛低头抽着烟，情绪显而易见的不太高，在他的世界里，多年以来可谓处处都是高光时刻，无数人期待他人生也能遭遇黯然，他却从不认为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刻。
但在今天，看到她在他怀里逐渐昏迷，怎么叫都没有了回应，医生抛出「大出血」这三个字时，他忽然懂得了什么是人生中的至暗时刻。
昏天暗地，也不过如此。
一根烟抽完，商北琛再次回到卧室，推开虚掩着的门就发现女人已经醒了。
被子枕头都是深色的，相对比下，女人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就显得愈发苍白，一双眼睛疲惫地睁开着。
商北琛走到床前，略显粗犷的大手摸了摸她柔嫩的脸蛋，嗓音沉哑：“医生已经走了，没什么大问题，养几天就会好。”
“到底是怎么回事，避孕药导致的吗？”
宁暖抬眸看着站在床边，附身用高大身躯笼罩着她的男人。
醒后的这几分钟里，她思来想去，这次例假跟过去那些年的例假有什么不同吗？好像也只有吃了避孕药是不同的。
女人的小表情里，带着几分怨怒，但不明显。
哪怕不明显，商北琛也还是感觉到了，那天在她小床上发生的事情是他强迫她，她连半推半就都没有，就是拒绝，吻可以，不让他更过分。
可他面对女人娇小柔软的身子，每一处白腻都跳跃入眼，是个男人，就忍不住血热冲动。
獣性的不甘于只是吻。
要不是她来了例假，商北琛相信，多过分多过火的事情，他都做得出来。
如果因为他的强迫，她吃了避孕药导致这次的大出血，相信没有哪个女孩子会不委屈，愤怒。
哪怕不是避孕药惹的祸，商北琛也不能不心疼。“宁暖，那天你吃的不是避孕药。”
就像个炸弹，炸的宁暖直直地看着男人俊美的脸。
不是避孕药？
那这男人给她吃的是什么。
男人低头吻了吻她洁白的额头，认真低声哄道：“那个程度的体外，已经不算传统意义上的体外了，没有流进去成活导致你怀孕的可能，不要因为意外有了一个佑佑，就这么怕我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