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富:“……”
裴露:“……”
这种庄严肃穆的场合下,宁国富哪怕眉眼已经阴沉到了极致,却还是不敢表现出丝毫的火气。
不为别的,只因为宁暖身旁始终站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年轻,气场非池中物,高大挺拔,一身黑色手工定制西装,合体考究,戴着墨镜,叫人看不清全貌,但大概的五官轮廓,是清晰的。
男人身后不远不近地站着两个西装男,一脸严肃,看上去是贴身随行的保镖。
今天但凡进了告别室的,无不是看到了那副挽联上写着商北琛的名字。
宁国富一口气心甘情愿的咽了下去。
别说小女儿现在羞辱他,就算是当众给他两巴掌,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骨,他又能说什么?
商北琛!
他万万没想到,最不起眼的小女儿背后站着的男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商北琛!
咽下所有,宁国富走了出去。
裴露面子上也难堪,不好再说什么,也只能跟上宁国富。
十点四十五分,一行人捧着外婆的遗像还有火化后的骨灰,去往乡下安葬。
商北琛生在非同一般的豪门,一贯的行事做派太过固定,哪怕他再三交代低调,却还是招来了媒体的窥探。
一路上,保镖怒目而视的驱赶,车辆各种逼停拦截,却还是有人钻空子拍了照片。
宋湛南也是严肃的黑西装白衬衫打扮,外面穿着黑色长款风衣,脸部轮廓阴郁冷沉到了极致。
他让司机停车,打开车门,两条大长腿迈下车。
男人突然的下车,而且气场太强大,来势汹汹,身后跟着拍得一辆白色现代也吓得停了车。
白色现代上男女两个记者,一个开车,一个在副驾驶跟拍,结果拍摄器具被宋湛南一把夺走,直接用力摔在现代的前挡风玻璃上。
这个动作,堪称暴力。
不知道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蜘蛛网一样的裂痕炸开在白色现代的前挡风玻璃上。
车内的两个人一动不敢动。
宋湛南火气被挑起,退后两步,右手轻摸了下左手腕上戴着的钻石腕表,下颌线条紧绷,抬起大长腿,一脚结结实实踹在白色现代的车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