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暖坐在那里,一直低着头,她不知道许岐山为什么要因为这个质问商北琛。
许靓是丢了女儿才格外疼她,把她当女儿一样,从她身上可能脑补了很多她女儿的样子。
那这个许岐山呢……
国家那么多大事,总不至于脑补了一个外孙女吧?
许岐山气得不轻:“商北琛,你这是什么意思?双向奔赴……就奔赴出这样一个结果?”
商北琛看向宁暖。
宁暖垂着眼睛,能感受到气氛沉默了下来,有一道非同寻常的男人目光落在她的脸颊上。
过了半晌,男人嗓音微凉,淡淡的语调嘲讽道:“谁不想一辈子牵着一个人的手走下去?谁不想一颗心里只装着一个人?不这样想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这几乎是很直接的指责了……对宁暖、
“介意我抽根烟么?”商北琛抬眸,询问在座的所有人。
不抽根烟,好像也说不下去,有些心情只有抽烟方能缓解一二。
没人说话,商北琛便自顾自的点了唇上的那根烟。
淡淡的烟草味道弥漫开来,不知道他抽的什么烟,并不会给人一种难闻的感觉,反而这股尼古丁的味道很蛊惑人心。
宁暖默默的抓起椅子旁边搁着的包包,想先离开,去个洗手间了。
这种滋味……真的难受!
可是抓了包后,她又觉得,如果这样的指责能让他心里舒服些,那就指责吧。
她愿意听着。
徐徐地吐出一口烟雾,他抽过烟的缘故,嗓音在说话时显得很低哑:“说爱我还没爱到无法自拔这个地步的……是她。说跟我经历颠沛流离不值得,做商太太也没有什么意义的,也是她。”
许岐山听得云里雾里。
商北琛讥诮地扯动嘴角笑了笑,双眼里像是掀翻了什么,满是落寞暮色:“还有什么?”
冥思苦想了片刻,他道:“还有,她说跟我这种有钱男人谈恋爱谈腻了,想换换其他口味?”
说这些话时,商北琛的目光始终没有看宁暖。
许岐山接收到商北琛的目光,对视后,莫名的……也指责不下去了。
商北琛醇厚的嗓音继续响起,把喝他血吃他肉的那个宁暖又回味了一遍:“我挽回过,也愿意扛下一切,最后是她不愿意。”
“这大概就是她对我不够信任的表现?我是男人,我做过抱着她求她不要走这种事,在一起后,我对她没硬气过一回。
医院那次分开我想开了,强求不来,谁要走就走,空下的位置总有人坐,反正我待她又不差。”
再没有人能怪的起商北琛。
宁暖听着听着,拿起了包包,很小声的说了句“抱歉……我去下洗手间。”然后就低着头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