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响起汪小姐玩笑的声音：“这道门，你们就自己在里面反锁上好了，我负责给你们关灯。”
啪！
灯关上了。
宁暖没想到灯关的这么突然，回过头来，看到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接着是宋湛南在外面说：“计时开始，十分钟后——我来给你们解封！”
接着是脚步声由近而远。
包厢的洗手间装修的奢华漂亮，只是失去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光线后，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外面有欢声笑语，是大家在交谈，五花八门什么话题都有，只是有些遥远，听不真切。
宁暖知道商北琛跟进来了，可是这洗手间连窗子都没有，光亮全无，她甚至确定不了商北琛究竟站在哪里。
第646章我幼稚和疯狂的时候最爱你
怕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无意中碰到他，引起尴尬，宁暖便不敢动。
她站在原地，低头，在心里慢慢地数着数字。
一秒……
两秒……
三秒……
十分钟就是六百秒……
她忽视不了商北琛也在这漆黑空间里的事实。
默默地想着、数着，呼吸着……脸蛋在外面时不可控制升起的温度还是没下去。
男人沉哑的嗓音很快在她前面低低地响起：“为什么不能回答那个真心话？”
“呃……”宁暖。
她没想到商北琛会突然这样问。
商北琛的嗓音越来越近，这说明他在向她走来：“从刚才开始，我其实就很好奇，如果明天清晨就是世界末日，只有你今晚在现场选择一位异性与其发生关系，才能拯救地球……宁暖，这种情况下，你选谁？”
“疯了吗，幼不幼稚？”宁暖几乎不相信这是商北琛会问的问题。
她不可思议的一句话，换来男人语气寡淡的淡淡嘲弄：“是么，我幼稚和疯狂的时候最爱你，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而你，似乎只看到了我的幼稚、疯狂？”
慢条斯理的一番话，等于控诉。
在宁暖的理解上来听，他这不是深情的控诉，而是两个人终于成了路人甲乙的关系，没了其他瓜葛，他不走心的讥诮。
至于这讥诮里有没有掺杂失望和恨，太模糊了，她根本分辨不出。
想要结束这窒息的尴尬，宁暖只好低声胡乱回了句：“你不也有回答不出来的真心话吗……”
“嗯，说不出口，但也不想作弊。”商北琛几乎慢慢地逼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