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的左肩还插着根箭,坎蒂丝只能侧拽着他的身体,使出吃奶的劲往板车的方向走。
只是,大胡子的意识还没恢复,重量堪比死猪。
坎蒂丝拽了半天,终于在拖离起跑线半米后,成功将自己拽倒了……
而半米外,被她泼了一脸强酸溶剂的大兄弟已经进入暴走模式。
挥着他的大锤锤,开始对周围进行无差别攻击。
坎蒂丝有些遗憾,情急之下她泼的方向偏了点。
低头看了眼只能再使一次的防御项链,又摸摸腰间的短匕首,最后选择拿起大胡子那把被打飞的佩剑。
这把剑对她来说有些沉,可她的机会只有一次。
在项链发动防御屏障,将铁锤反弹时,要在一击下使对方彻底丧失战斗能力。
对方的防具虽然简陋,但该护的地方都护住了。
身上穿着皮甲,胸腹就不用想了,她的力气可没法保证一剑破防。
手腕、小腿和膝盖上都有护具,唯一没有防护的大腿和大臂即使伤到,多半也不会让他完全停止攻击。
那就只剩下一个选择了。
坎蒂丝的手心微微濡湿,双眼死死盯着那人的脖颈。
就在那只铁锤快抡到面前时,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闯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一道白光闪过,银白的匕首刺中了壮汉的咽喉。
重锤落地,坎蒂丝感觉脚下的大地都随之震颤了一下。
转瞬间,马儿的嘶鸣声已近在眼前。
坎蒂丝眼睁睁看着那匹高大俊美的黑马撩起自己的小蹄蹄,在男人的胸口补上最后一击。
对于这名高调的闯入者,不管是护卫还是袭击者都警惕地看过来。
骑在马上的金发青年一手持剑一手勒紧缰绳,没有丝毫犹豫地加入商队守卫的阵营。
不知道是不是坎蒂丝的错觉,那位青年路过时,好像给她抛了个媚眼……
她晃晃脑袋,扔下手里的长剑,将自己的手提箱从车底拖出来。
抬头时,她鬼使神差地向车队的前方看了一眼。
果然,那辆豪华的四轮马车正完好无损地停在那里。而马车周围厮杀的护卫却都是生面孔。
他们穿着统一的制服,一看就不是被临时雇来的冒险者,而是属于某个家族的正规军。
坎蒂丝心头一跳,却也不敢再耽误时间。在手提箱里找到止血药,口服的外敷的都给大胡子用上了。
车尾的袭击者并不多,更像是在牵制和拖延时间。
显然,他们的目标是那辆四轮马车。
那位乱入的金发剑士显然是位高手,凭借坐骑优势将对手的阵型冲乱,然后一一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