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片寂静,除了偶尔飞扬起的雪粒,什么都没有。
她不信邪地开始检查院门,摸了外面摸里面,却没发现一点法阵的痕迹。
这就奇怪了。
既然不是法阵效果,这扇门又是怎么把它们“吸收”的?
眼角突然瞥见一道暖光,小屋的门被打开,艾伯正扶着门框向她招手。
坎蒂丝暂时放下心中的疑虑,踩着自己的脚印回到屋里。
地炉里的柴火被点燃,将不大的房间照得十分明亮。
坎蒂丝在门口跺跺脚,才走近温暖的火堆。
艾伯兴奋地向她展示自己的收获,指向角落的一个方桌:“你看,有食物!”
刚刚环境太暗,两人都没注意到那张被放在角落的小方桌。
仔细一看,上面不仅有烤肉和水果,还放着一瓶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葡萄酒,和一罐包装精致的茶罐。
作为一个资深冒险者,艾伯脑子里的概念一直是“谁抢到算谁的”。遇到这种白给的东西,立刻一蹦一蹦地往那儿跳。
结果还没蹦两下,就被坎蒂丝拽住命运的后衣领,差点失去平衡。
“干嘛?”艾伯眼疾手快地扶住一边的墙壁,脑袋微微后转,瞥见坎蒂丝不善的眼神,“那么多我又吃不完,别担心哈。”
坎蒂丝感觉额角的青筋不受控制地跳了两下,沉住气,将他按到地炉旁:“我们还有食物。”
艾伯不甘地嚷嚷:“那是肉啊!”
啃了快近一周的干面包,他可怜的肠胃需要美食的安抚。
坎蒂丝不由分说地按住他,并开始卸他左手上的护具。
“这房子明显是有主人的。我们未经允许进了人家的房子,已经是很失礼的行为。现在还要拿食物就太过了……嘶——”解开护腕,看清艾伯的伤势时,她不由倒吸一口气,“这……这不是咬伤吧?”
艾伯被咬的地方在小臂,现在已经是一片乌黑,几乎覆盖小臂上三分之一的皮肤。
他本人也被吓坏了:“果然是魔物,我以前在协会见过这种伤!”
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全身抖了一下,可怜巴巴地看向坎蒂丝:“你看这情况……我不会……要截肢吧?”
坎蒂丝快速将他的右腿上的防具卸下,露出同样可怖的一片黑色。
她握住艾伯的脚,上下左右掰了一圈:“有感觉吗?”
艾伯点点头。
她又拧了一把脚背上的皮,换来对方的痛呼声才停手。
“还有救,你别急。”坎蒂丝迅速打开自己的手提箱,先往他嘴里塞了两颗药丸,紧接着掏出几个小玻璃瓶,开始现场配外敷药,“你这种情况要好好养一段时间,期间要忌荤忌酒忌烟。”
艾伯:…………
高兴自然是高兴的,毕竟不用截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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