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只露出半个脑袋看了眼,就缩回坎蒂丝的衣襟里不再冒头。
坎蒂丝看向站在一旁的老妇人:“她最近都吃了什么药?”
老妇人赶紧抹干眼泪,报出几种常见的草药,并解释道:“我听别人说,发热的时候吃这些就好。最开始小艾玛确实也退烧了,可不到一天就又烧起来了……”
她忍不住又开始抹眼泪:“就这样反复烧着,到现在温度根本降不下来……”
坎蒂丝点点头,俯身开始检查女孩的咽喉和眼球,并粗略检查了下她身上有没有起疹子或其他东西。
妇人将剩下的草药拿过来,她仔细观察一番后松了口气。
“不是流行病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普通的伤风。一直没好应该是这里的草药不太新鲜的缘故。”坎蒂丝摘下白布条,指了指一旁的草药,“倒不是不能用,可能是小孩子的体质不太好,平常人用的药量对她来说不太够。”
她在手提箱里翻找了一下,拿出一个玻璃小瓶,数出十几颗药丸放到妇人手里:“正好我这儿有现成的。一日两粒,吃一周就差不多了。”
妇人一阵千恩万谢地鞠躬,邓恩先生也红了眼睛,在一边不停道谢。
“先别忙着道谢。她烧得时间太长,必须尽快降温。”坎蒂丝又取出一个小纸包递给妇人,“发汗用的。加两碗水煮开,给她灌下去。”
又想到这些人大概也没有和熟水的习惯,补充了一句:“再多煮些开水,发汗期间要一直补充水分。”
老妇人赶忙去烧水了,邓恩先生跟着也去帮忙,只留下坎蒂丝和艾伯在床边照顾小姑娘。
艾伯眼珠转了一圈,小声跟坎蒂丝说:“你发现没?这里几乎没有小孩子。”
坎蒂丝一脸“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看他一眼,又看了眼床上的女孩:“你瞎了?”
“哎,我不是说她。”艾伯一拍大腿,“我的意思是,没有其他的孩子。我连个十几岁的年轻人都没看到,大多都三十岁往上了。”
坎蒂丝不敢苟同:“说不定都在家里睡觉呢,现在还不到七点。”
艾伯瘪瘪嘴,不做声了。
热汤很快就被端上来了。坎蒂丝连忙上前帮着老妇人扶起女孩,给她灌了两大碗药汤。
很快,孩子开始出汗了。
坎蒂丝又开始帮着女孩换衣服擦汗喂水,忙得飞起。
艾伯这个暂时的残障人士因为碍手碍脚还占地方,被礼貌地请出门。在刀疤男的帮助下,带着行李入住旅店。
刀疤男显然不是个有耐心的男人,简单粗暴地将两人的行李丢进房间,没打声招呼就走了。
艾伯看他那副样子,对着甩上的房门无所谓地耸肩。
就是有些行李掉出来了,他还要一瘸一拐地上前收拾。
整理着整理着,他的眼角扫到一处,不由“呦嚯”了一声。
看看他发现了什么?
《我与勇者间不可描述的二三事》。
这书名,用屁股想都知道不是什么正经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