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一脸生无可恋地清理战场,散发着满满的丧气。
坎蒂丝下楼的脚步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地走下楼。顺手拿起一旁的抹布,开始熟练地擦拭地板。
老板娘看她那娴熟麻利的动作很是惊奇。
她撑着拖把杆,语气里还带着股阴阳怪气:“我倒是不知道,现在的大小姐也会做下人的活计。”
坎蒂丝将抹布浸入水桶,无所谓地回道:“我不是什么大小姐。”
老板娘似是被勾起好奇心,靠近她微微弯身,手指了指楼上:“那位……是你的金主?”
坎蒂丝:…………
说出来她可能不信。按现在的情况,自己应该算是艾伯的金主。
也许是坎蒂丝的眼神过于复杂,老板娘点点头,露出一副“我都明白”的表情。
“趁着年轻陪男人玩玩也没什么,就是别忘了这个。”食指和拇指轻搓两下,老板娘给她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这个,等年纪大了就不好赚了。”
坎蒂丝:“…………?”
看她的表情愈加迷茫,老板娘恨其不争地跺了跺脚:“哎呀,你不会是那种人吧?为了爱情可以付出一切,不求回报地陪在他身边?”
坎蒂丝更迷惑了,也有那么一点点无语。
这人是怎么在她一句话都没说的前提下,脑补出那么多情节的?
老板娘的脑电波显然跟她不是一个频道,已经顺着自我脑补的路线走到结局。
“你这样可不行,男人没一个靠谱的。现在叫你亲爱的,明天就会找一个更年轻的‘亲爱的’。”她从腰间掏出一个细烟斗,点燃,“喜新厌旧是通病。既然不能避免,你就要在‘变旧’前好好捞上一笔。”
坎蒂丝终于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无语地摆手:“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一个男人肯听一个女人的话,还能是什么关系?”老板娘吐出一口白烟,哼哼道,“我见得多了,你骗不到我的。”
坎蒂丝想说,那可能性还挺多的。
比如艾伯之所以会听她的话,多半来自对截肢的畏惧。
眼角看到趴在一旁的男人似乎动了一下,急忙撇下手里的抹布,大步向他走去。
男人捂着头,晃晃悠悠地站起身。
他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似乎很疑惑,为什么手里什么都没有。
“你是在找这个吗?”
坎蒂丝晃了晃手中的酒瓶,不客气地将他按回椅子:“这位不知名的先生,既然你已经清醒了,我希望能跟你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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