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搬了把椅子, 按着他的肩膀坐下。
“她承不承认可不算数。”奥路菲欧斯抱臂倚着自己的办工桌,“他丈夫在回家的路上遇袭,当时就跟巡逻的守卫说明了情况,身上还带着好几片玫瑰花瓣。”
坎蒂丝眨眨眼:“当时?他没有立刻死?”
奥路菲欧斯摇摇头:“据守卫说,他一开始只是感到呼吸不畅。没过多久就不行了,甚至不能自己走回家, 是被两名巡逻守卫抬回家的。”
“罗兰太太试图叫醒他时, 才发现人已经死了。”
艾伯不可思议地又翻了翻资料:“这些人都不是当场死亡?”
“一半一半吧, 没有立刻死亡的人都及时向巡逻卫兵汇报过。”奥路菲欧斯抽出其中一张纸, 点点上面的名字, “其他的就像这个人,已知的第二名受害者海登·霍克。他没有报案,直接倒在大街上死了。”
“不过根据后续的调查,他当时已经杀死了自己的妻子,是在抛尸的途中。也许因此才选择了沉默。”
艾伯攥紧手里纸张,双唇抿得死紧。
奥路菲欧斯盯着他的脸看了数秒,才把资料抽走:“兄长觉得, 这个‘红玫瑰骑士’是个怎样的人。”
“一个勇敢正直的人”他咬着牙说道,“这些人……该死。”
奥路菲欧斯沉默许久, 将资料扔到桌子上。
“不, 他是个卑鄙、自私又自大的人。”
见艾伯差异地看向他,奥路菲欧斯避开了他的视线,看向房间的一角。
“这些人的确该死, 但他也不遑多让。”奥路菲欧斯的语气很冷静,甚至有些冷酷,“无论他们的错有多大,一个人都没有权利擅自决定另一个人的生死。”
艾伯:“可他们……”
“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人只不过是个□□,为了隐藏他的真实目的。”奥路菲欧斯忽而对上他的视线,仿佛一道利刃刺进艾伯的心里,“如果他另有目的,而这些只是他的保护色呢?给自己冠上一个正义之士的名头,内里终究还是个卑劣不堪的罪人罢了!”
艾伯张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周遭的空气倏地变冷,坎蒂丝不知所措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她觉得两人说的都有道理,一时不知该怎么打圆场。
“咕————”
三人齐齐看向路西恩。
“我说过,我饿了。”路西恩摸摸自己的肚子,委屈地看向坎蒂丝,“不是说要吃饭了吗?”
这一打岔,气氛终于缓和下来。
奥路菲欧斯轻呼出一口气,拎起自己的外套:“走吧,我带你们去餐厅。”
***
守备的餐厅处于门楼的地下,比想象中的大得多,也简陋得多。
尽管魔法灯的光亮让这里看起来完全不像在地下,可弥漫在空气中湿气依旧不甚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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