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保证这个法术会在弗朗斯大陆生效。”帮他画下法阵的法师担忧道,“听说爱福利亚·奈路地区的人也把这个法术交给海岸对面的人了,可我们并没有听说有什么成效……”
在外漂流近一年的奥克托哪里会在意这种事?他只想快点回到朗玛,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自己的父亲。
他带着一船的属下再次回到朗玛。港口众人听说了他们成功开辟新航道时都无比开心,为他们的壮举喝彩。
奥克托被巨大的喜悦冲昏头脑,没有过多调查伊雅桑提王国当时的局势,直接冲回家向他唯一还活着的亲人报喜。
他的继父也听说了这件大事。
他激动地拥抱住青年,说他为他感到骄傲。
奥克托很高兴。既为了即将到手的荣誉和财富,也因为失而复得的亲情,在继父的劝酒下喝得酩酊大醉。
可等他再次醒来,却是在朗玛的地牢里。
在使者宣读他的条条罪行时他才知道,老国王维切利一世已经去世,而那名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卫伽王子也在流放的途中逃走,目前不知所踪……
而将他交给现任行政官的,正是自己唯一的亲人。
隔着牢笼,继父看过来的眼神很复杂。
“你知不知道,你母亲那时候已经怀孕了……”男人的脸上闪过各种情绪,最后定格在厌恶上,“他毁了我的家庭,我不会让你再毁一次!”
男人离开了,随之离开的还有他一部分的船员。
朗玛的行政官只需要一只替罪羊,况且这些船员都是走过新航道的人,只要条件允许,他们还是很想留下来的。
“我什么都没做!”奥克托抓住守卫的脚踝,被一脚踢开也坚持伸出手,“我们的船刚从西大陆回来,和卫伽王子失踪的时间完全不一样……而且我连什么狗屁至宝是什么都不知道,我要怎么偷走它?!”
守卫一脚踏上他的手掌,一边捻着一边与同僚嘲笑道:“呵……真不明白他是怎么当上船长的,分明是头蠢猪!”
奥克托咬牙:“我不会为你们提供证词的……”
“你以为你还能活着走出这里?”守卫不以为意地哈哈大笑,“尸体说过什么,可不是尸体能决定的。”
奥克托看着他,也觉得这太可笑了。
牺牲了那么多人才得到的法阵和航海图就那样被别人轻易拿走……他的努力,他所做的一切就像一场笑话。
青年躺在冰凉的地面,眯眼看着一只小老鼠从阴影里钻出,探头探脑地跑到他的汤碗边偷食……突然感到一种沉重的疲惫感。
一切都没有意义,一切都太没意思了。
他转头闭上眼,不愿再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