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为墙体增添一抹瑰丽的色彩。坎蒂丝仰头望去,有种温暖安心的感觉。
可所有好心情都被一个声音打破了。
“呜呜呜……路、路西恩先生…妹妹……”毕夏普从下船时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嚎哭,引得路人纷纷看过来,“我、我会想你们的……你们一定要保重啊呜呜呜!”
站在一旁围观的娜娜都惊呆了。
就算他们一起在船上呆了十天,她还是没弄懂这人的脑回路。
坎蒂丝以为他是在为自己工作不保的问题担忧。
虽然无语了一阵,却还是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递给他,低声安慰道:“没关系,毕夏普先生。只是一个工作没能完成,您之前不还说要换个老板吗?”
毕夏普接过来抹了把脸,又抽抽搭搭地递还给坎蒂丝:“妹……嗝,妹妹你真好……”
坎蒂丝看着混合着鼻涕和眼泪的手帕默了默,轻轻将他递还手推回去:“……送给您了。”
毕夏普捧着手帕瞬间再次泪崩:“我、我还是第一次收到手帕呜呜——!”
年轻人当街哭嚎着,还“呼哧”擤了一把鼻涕。
众人:“…………”
路西恩转头,向坎蒂丝伸出手:“我也没收到过手帕!”
坎蒂丝扶额:“……就在商业街买的,五铜币一条……再说你要手帕干什么?”
见对方依旧那样直愣愣地伸着手没有收回去的意思,坎蒂丝也是很无奈。
大哭包一时半会儿还缓不过气,坎蒂丝干脆让艾伯和娜娜带着秘书先生等在广场中心的雕像处,自己带着路西恩去买手帕。
“要是海先生来了就让他稍等片刻。”她叮嘱艾伯,“我们马上就回来。”
这都是小事,艾伯比了个ok的手势,两人就匆匆离开了。
坎蒂丝他们没走多久,哭包突然抬起头,一脸扭曲地捂住肚子:“我、我想去趟厕所……”
艾伯看看他,又看看不远处的商会大门,无奈道:“兄弟啊……你不会是害怕你们会长,想要临阵脱逃吧?”
毕夏普跺脚:“我怕他干什么?!我是真肚子不舒服!”
艾伯又是无语又隐隐觉得不太对,干脆搭上他的肩膀:“得嘞,我陪你一起去好了。”
他在背后给娜娜比了个手势:“我们去去就回。”
娜娜一脸嫌弃地别过眼,头也不回地挥挥手表示听到了。
广场上人来人往,旅人们的装束各有不同,可以从他们的衣着上看出他们的职业。
这几天在船上无聊,坎蒂丝和艾伯都跟她讲过一些。可以通过着装和配饰推测出来人的职业。
比如,常年在外奔波的人都喜欢佩戴护身符,有的是兔脚有的是羽毛。如果形状特殊,都可以从护身符的形制上看出他们的故乡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