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亲人陪在身边,不管是帕丽莎女士还是玛奈勒女士都很开心,脸色也比昨天好太多了。
那名莫丹女仆为她倒好茶便弯腰退到一边,赛门葛路什并不在房内。
“已经没事了。”坎蒂丝为玛奈勒女士仔细检查一番,欣慰道,“看来您昨晚休息得很好,”
玛奈勒女士握住她的手,目光和蔼:“多亏了你,孩子。没有你,我说不定就再也见不到帕丽莎了……”
帕丽莎女士想到这个可能性,连连往地上呸了好几声:“好好的,别说那么不吉利的话!”
两个老人又开始日常的拌嘴。
几十年没有见到彼此,见面后却依旧能像最亲密的朋友般闲聊……坎蒂丝看着很是羡慕。
玛奈勒女士不知是忘记还是习惯了,一直握着她的手不放,这也让坎蒂丝了解到更多有关她的事。
作为家中的幼女,玛奈勒其实不需要做守墓人的工作。
但数十年前,东大陆发生了一场大瘟疫,她与丈夫和儿子在那时染上疫病,可偏偏只有她活下来了。
失去至亲的玛奈勒遭到夫家家族的嫌弃,被重重刁难,最后决定回家散散心。
但没想到,那次瘟疫的范围很大,他的父亲和兄长都染了病。而带着侄子侄女离开的嫂嫂也完全没了音信。
她看到家中变成了这样,便决定恢复自己原本的姓氏,搬回家照顾父兄。
虽然抛下病中的丈夫离开有些不近人情,但玛奈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首先,这是会传人的疫病,离开才是正确的选择。
况且……枯守一片墓地的生活太无趣了。如果是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继承这样的生活。
即使是她,也会在为父兄送终后离开这个地方。
现在的东大陆不是以前了,她不需要一直守在一个地方。
她也可以跟那些年轻人一样,去新兴的矿城打工,怎么都不会饿死。
但父亲临终前的嘱托太过沉重,她最后还是留下了,靠着耕种微薄的土地维持生活。
赛门葛路什是她捡回来的孩子。
年幼的婴儿裹在破布里,被人扔在她家附近的枯树边。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一年的创世节前夜。”
玛奈勒女士比出一臂长的距离,眼中充满怀念:“那时候他才这么小,哭声却很大……一听就很健康。我现在也想不通,到底是谁那么狠心,居然会抛弃自己的孩子……”
帕丽莎女士优雅地抿了口红茶,放下杯子的同时也叹口气:“南边的战事一直没停,有不少人都在往被北边跑,会不会是那批人里的某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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