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未来的路还有很长,以酒代蛋糕,祝你21岁生日快乐!”
楚眠举起手中的啤酒,对着清冷潮湿、没有人的空气大声地喊了一句。
喊完,她嘲笑自己的蠢,仰起头将啤酒大口大口灌下。
一罐酒,很快就见了底。
楚眠十八岁之前是乖乖女,不曾喝过酒,在贫民窟三年又没有条件饮酒,并不知道啤酒的后劲也这么大。
她很快就有些意识迷离,人往后靠去,双手搭在两边的椅背上,仰头望着黑漆漆的夜空,月亮躲在乌云,连星子都没有一颗陪着她。
还真是寂寞呢。
楚眠自嘲地低笑着,然后拿起一罐又喝起来。
一罐接着一罐。
到最后,她喝不动了,提起双腿放在冰凉的座椅上,头靠着椅背,眼睛半睁,人已经晕乎了。
低沉的脚步声从座伴中间的石阶一步一步走下来,停到她的身后。
楚眠管都没管。
男人身着一件黑色大衣在她身后的位置上坐下来,眼角微微上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因酒醉而醺红的脸,“楚眠?”
他试探着。
迷迷糊糊中,楚眠感觉到有人在跟自己讲话,随口应道,“嗯?”
她呢喃般的尾音勾人心神。
果然是叫这个名字。
“怎么叫这么一个名字?”
厉天阙坐到她的身后,嗓音磁性。
侧脸极俊的轮廓在场内路灯朦胧昏黄的灯光下犹为深邃,眸子幽暗。
闻言,楚眠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笑了起来,“可能是我长眠了,有人就能长醒吧。”
她死了,楚醒才能借她的命好好活下来。
厉天阙听着这话,眸色深了些。
长眠。
长醒。
忽然,她转过头来,将下巴磕在椅背上,一双眼迷蒙地看着他,“你又是谁?”
喝得都认不出了么?
厉天阙坐在那里,看着前面的女孩。
她清纯的脸上带着几分醉红,凭添一丝妩媚,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身上穿着他买的长裙、高跟鞋,戴着他命人制作的镯子,美得惊心动魄。
厉天阙看着她,目色深得近乎妖异,喉咙紧绷,喉结上下滚了两下。
下一刻,他人慢慢朝她倾去,大掌按上她的发心,然后慢慢往下抚,修长的手指一路摸到她的细颈处。
他的指腹在她脖子上轻轻摩挲着,一双眼深不见底,薄唇微启,一字一字问道,“你和姓丰的有没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从圣座酒店的电梯出来后,孟墅告诉他,那是丰氏财团的三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