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大忌了。
“我只是问问。”
楚眠道。
问到大忌了。
厉天阙瞪着她,磨了磨牙,邪气地道,“今晚我要是让你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叫什么,我厉天阙三个字倒过来写。”
话落,他直接吻上她的唇。
强势的。
不顾一切的。
故意折磨着她,楚眠被迫地承受着他的吻,气息都被吻得混乱起来。
痛苦的意识似乎真的在慢慢抽离。
她的长发在被子上散成黑色瀑布。
灯光晃过男人修长、骨节分明的手。
他五指嵌入她纤细的手指之间,没入柔软的被子,绞得被子起了褶皱。
虎口处的鹿角嚣张到了极点。
他看着她,眼中的深念强烈到吞噬一切,也逼着她必须看他。
也只能看他。
窗外树影摇过,一小格的空隙漏进蔷薇浓郁的花香。
为无边的夜色添了一丝浪漫。
楚眠终于信了厉天阙的话,原来不管什么样的痛,都能在这种时候忘了。
……
厉天阙是可怕的。
楚眠在浴室里洗澡,热气蒸腾着整个浴室,玻璃上攀着水汽,氤氲着人的眼睛。
她是忘了,可忘了一时之后,花洒的水浇下来,她还是能想到方妈被压在汽车下的画面。
那么清晰,就好像才刚刚发生过一样。
心脏的疼痛还是超过一切。
她放大水,拼命地冲刷着自己,想借此忘了一切,可怎么都忘不掉。
她关掉水,背靠着玻璃蹲下身去,呆呆地看着地面上的水渍。
过了许久,她才站起来,穿上睡衣走出去。
她刚到床边,人就被拉到床上,厉天阙一手支着脸餍足地凝视着她,上挑的眼角勾着欲望过后的得意,嘴上却是嫌弃地道,“没意思,一点声音都没有,你是哑了么?”
“……”
难道还要她取悦他么?
她做不到。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楚眠看一眼挡光的厚重窗帘,窗帘上印着淡淡的光,模模糊糊,隐隐约约。
她想看透,却什么都看不透。
她从床上坐起来,厉天阙抬手就将她按回去,不悦地道,“干什么?还剩点力气给你走路了是么?”
想让她好好睡一会,结果还不睡,他就该不留一点力气给她。
“我睡不着,不想睡了。”
她还有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