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吗?”钱南南笑着道,“进来的时候,看你们同坐一辆巡逻车,说说笑笑的,头靠得那么近就差亲上了,我还以为你们在谈恋爱呢。”
“钱南南,上次那桶粪是进了你的脑子么?”
楚眠目光冷冽地看向她。
“我就是实话实说,你急什么?”钱南南看向她,“哦,我懂了,厉总刚刚邀你跳了一支舞,的确是该澄清。”
澄清两个字被她咬得很重。
分明就是在说楚眠当场要换高枝别抱。
“钱南南,明天开始,你最好不要去学校了。”
楚眠冷冷地一字一字道。
这个时候,她没什么心思对付钱南南,她感觉自己听到了碎骨锁的声音。
她垂眸闭了闭眼,等待着厉天阙发作。
那次在学校,她和丰神俊不过是碰上就激得他开车撞玻璃,这一次被钱南南当众勾勒出活色生香的画面,厉天阙不当众摔桌子才怪。
“怎么跳了支舞就该澄清了?”
厉天阙忽然开口,语气漫不经心的,听不出一点嫉妒的怒意。
“……”
楚眠的呼吸微滞。
厉天阙乍然开口,钱南南紧张得差点跳起来,脸上的肉都莫名抖起来,冒着冷汗拼命琢磨着用词,“香辣可、可、可能是想得到您、您的青、青睐吧。”
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结结巴巴。
钱南南感觉自己快完了。
闻言,厉天阙笑了起来,笑得张狂,他看向楚眠,扬了下眉,一双深邃的眸探究不到底,“你想得到我青睐?”
“我……”
“怎么现在的女人都这么会痴心妄想了?”
厉天阙嘲弄地打断楚眠的话,盯着她道,“不会是以为跳个舞就能上我厉天阙的床了吧?”
“……”
楚眠愕然地看向他,他这是妒火烧过了头?怎么是这反应。
一时间,她都不觉得他是在羞辱她,只奇怪他居然没掀桌子没上碎骨锁。
当着众人的面,厉天阙上上下下地将她审视了一遍,而后讽刺地勾起唇,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不好意思,你这样的货色我还看不上。”
“……”
楚眠沉默地看着他。
钱南南听得开心了,原来厉总并没有看上她。
英才会一等人也放心了,厉天阙没看上就好,他们都想着回去要巴结楚眠了。
贺盛璃坐在那里,双眸静静地注视着厉天阙。
她可以确定,他刚刚明明愤怒到了极点,可下一秒,却又莫名其妙地轻轻放下。
“没意思,走了。”
厉天阙端着杯子站起来,无视一桌的人和丰父等人,懒洋洋地转身,薄唇一直勾着不可一世的弧度。
众人静默,没人敢拦。
孟墅连忙跟上去。
金碧辉煌的走廊冗长得像是没有尽头,墙上的油画演绎着纸醉金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