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铃突然响起。
回房还客气到敲门?
楚眠从床上起来,有些奇怪地穿过大大的卧房,走到门前先用猫眼看了下。
是孟墅。
她整理了一下睡袍,打开门。
孟墅推着一辆餐车站在门口,朝她低了低头道,“小姐,厉总让我给你送夜宵。”
“……”
楚眠看着餐车上各种各样的美食,一时无言。
他不是要饿死她么?
口是心非的男人。
她往外望一眼,“他人呢?”
孟墅站在那里,闻言目光定了定,道,“小姐先吃夜宵吧,有什么吩咐你打我电话。”
显然是不想说。
“哦。”
楚眠没有追问,拉过餐车,将房门关上。
孟墅准备的美食很齐全,什么荤的素的都有,道道精致得胜过米其林餐厅。
楚眠确实饿了,便坐在靠窗口的位置吃起来。
美食一样一样下肚,温暖了胃。
厉天阙始终没有回来。
夜晚安静极了。
楚眠含了一口要破不破的蛋液,丝滑的口感直入喉咙。
她看向卧室门的方向,最终放下手中的银勺,站起来往外走去。
楚眠出了房门,顺着蜿蜒旋转式的楼梯往下走。
下了两层楼,楚眠正要继续往下走,就听到一个男人的怒吼声传来,“你要挟老子?人家做儿子,你做儿子,你这个儿子拿枪逼着我下台,整个帝都谁不知道你厉天阙来路不正!”
是厉擎苍的声音。
楚眠停下脚步,站在擦得一尘不染的扶手边往下望去。
长达数米的水晶吊灯垂至下方,灯光璀璨得迷人眼睛,正下方是富丽堂皇的正厅。
没了宾客,没了穿来穿去的佣人,沙发上只剩下厉家一家人,以及那么两个保镖。
厉擎苍、贺雅、贺盛璃都在。
厉天阙坐在中央的位置,一派慵懒。
楚眠站在上方只能看到他的头颅,看不到他的正脸。
贺雅从沙发上站起来,拉了拉厉擎苍,“擎苍,你别这样,父子俩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我跟他有什么好说的,我把他养这么多年,就养了个白眼狼,还敢跑来我的结婚纪念晚宴上开舞,分明就是要闹我个没脸!”
厉擎苍的声音听着有些醉,大概是在晚宴吃酒吃多了,站那里都有些摇摇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