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孟墅站在外面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厉天阙,面色有些灰白,双眼黯然,苦涩地道,“我这辈子几乎不做选择题,厉总说什么,我做什么,唯一一次做了,还做错了。”
他以为他能保着厉总什么都不失,结果厉总伤痕累累,坐着偷渡船而归。
这个错,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弥补上。
厉天阙虽然没对他有任何大的惩罚,但对他的态度明显比从前冷了,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厉天阙坐在那里听着,没发表任何意见。
唐瑾辰看孟墅这样就知道他以后是万万不敢再擅作主张,更别说劝了,不禁叹一口气,道,“那今天的行动一定不能露出任何破绽,先安排人手暗中盯着,明天总统府一宣布替贫民窟平反的事,就立刻把财阀们控制起来,断了他们和外界的联络,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明白。”
孟墅见厉天阙没有异议便应道。
厉天阙坐在车上,余光中一辆辆车从视线中经过,他把玩火柴盒的动作忽然一顿,眸中掠过一抹暗色,“怎么派去老家族的车这么多?”
老家族之所以称之老家族,是因为他们都是决定退出争权夺利的老财阀,远离帝都是最好的法子。
远离以后,剩余的老家族哪需要派这么多人。
“小姐被抓之后,老家族都派了人来询问,而后都留人下来呆在帝都,可能还是对小姐之死存疑吧。”
孟墅回道。
事情过去不到两周,没走也不奇怪。
听到这话,厉天阙猛地抬起长睫,灰瞳渗出妖异之色,如淬了毒的箭直射出去,“有问题。”
“什么问题?”
唐瑾辰有些奇怪地看向厉天阙,老家族不走就是有问题了?
话音刚落,唐瑾辰的管家急匆匆地朝这边走来,唐瑾辰按下车窗,管家看向他,“总统,以江、童、颜、郭几个大家为首的财阀、老家族刚刚递了话,说有重大的事要和您线上视讯。”
“这么突然?”唐瑾辰愕然,转眸看向厉天阙,“你是a国最大的财阀,他们有这样的举动没先通过你么?”
当初要对付楚眠,财阀们意见一致跑到总统府要消息,那也是先通知到孟墅那里,只是当时孟墅急着处理楚眠的事根本没闲心理会。
“啪!”
厉天阙将手中的火柴盒狠狠砸了下去。
“……”
唐瑾辰一惊。
“还不够明显?他们连个风都不露到我面前,说明他们已经联成一气了。”
厉天阙咬牙,脸色瞬间阴沉可怖。
“怎么可能,这才多少时间,这些各怀心思的财阀怎么可能突然就联合起来?”
唐瑾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也许,他们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如果是这样,他们自有应对我部署的策略。”
也就是,他主动出击的计划失败了。
厉天阙将一根根长指收紧,眼中浮出嗜血的戾气。
“那你……”
唐瑾辰和孟墅都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