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随意一点吧。”楚眠随意地勾了几道菜,“好不好吃要靠实践。”
楚眠的这个做法合了厉天阙的意,厉天阙开始盯着教程拿食材过来。
光是拿食材,就铺了一大堆。
厉天阙又将教程上精确到克的调料一样一样配出来,跟做什么生化实验一样。
楚眠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目光黯然。
“好了。”
厉天阙总算是将一切分配好。
“你做,我给你递食材。”
楚眠笑着说道。
“行。”
厉天阙看一眼教程,松开她转身就开始大刀阔斧,启动开火,往里淋上油,衣袖被他卷到手肘处,露出小臂的坚实线条,举手投足间极为养眼。
楚眠一样一样给他递,偶尔提醒下下一个步骤是什么。
厉天阙对着这样易懂通俗的傻瓜教程烧得似模似样。
“厉天阙。”
楚眠靠在流理台边上,看着他的背影随意地问道,“你有没有听过一道题?说火车司机不变轨道,会撞死自己的父亲,变道,则撞死一群人,是你的话你怎么选?”
厉天阙炒得风生水起,头也不回,“不变道,让他死。”
楚眠噎了下,“撇除父亲不是人这个情况。”
她一时恍惚,忘了厉天阙有多想让厉擎苍死。
“什么破问题?”
厉天阙嫌弃。
“这是一道考验人性道德的题目。”
楚眠道,说得很是自然,完全就是在和他闲聊。
闻言,厉天阙回头好笑地睨她一眼,“你看你男人是有道德底线的人么?”
他不把两条轨道拼一起一起撞就不错了。
“……”
楚眠被他说得都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好一会儿,她递出称重好的清水递给他,“那如果有一条轨道上的是我呢?”
“救你。”
厉天阙想都不想地道,“我管别人死不死,就是把老子放另一条道上也是救你!”
楚眠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还真是不出意料的答案。
“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她低声呢喃,眸子一点点黯下去。
三年前那一次在江南堂,他也是这样,为她不惜挑起财阀之乱。
她至今记得他的声音有多斩钉截铁,有多毫不犹豫。
为什么她做不到他这么果断?
是她装得太多,还是爱得太少?
这顿晚餐做了很久,一道道菜摆上桌时也算是浓浓美色,就是耗时有点久,等全部摆上桌时,第一道菜都快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