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阙回头,不屑地看向她。
“最后一次,等回来我就不再跟着你们。”陆景然道。
“我凭什么要答应你?”
厉天阙冷笑。
“我始终是楚眠的母亲,以你和楚眠的关系真要对我动手也觉得奇怪吧?赶我走是最好的办法。”
陆景然是个军火商,当然懂得谈判,她苦笑一声,“况且,让我去一趟贫民窟,你不觉得是对我最大的折磨么?”
“不是。”
厉天阙想都不想地道。
“……”
“最大的折磨是让你也在上面呆三年,在楚家呆十八年。”
厉天阙看着她一字一字说出来,低下身子坐进车里。
陆景然呆了下。
孟墅紧跟着上车,坐上副驾驶,他小心翼翼地从后视镜里往后看去,只见厉天阙一张脸阴沉。
半晌,厉天阙做了决定。
“把她混在去风岛的队伍里,派人盯着,别让楚眠发现。”
谈不上是最大的折磨,好歹也是份折磨。
他同意了。
“是。”
孟墅颌首。
……
厉天阙回到酒店的自助餐厅时,楚眠和樊冰冰她们正在聊接下来一些布局。
如同会议桌的超长餐桌上铺着洁白的餐布,餐具光洁崭新,楚眠和樊冰冰挨着坐,叶成离得不远不近。
唐瑾辰端了餐盘坐在他们对面用餐,仿佛分割出一条银河。
门口,厉天阙走进来。
唐瑾辰转头看去,见到厉天阙吊着半边胳膊的造型,嘴里的早餐差点喷出来。
“中了枪都活动自如的人怎么把自己绑成这样?什么时候这么惜命了?”
唐瑾辰拿起毛巾擦了擦手,喝了一口牛奶压惊后忍不住道。
“……”
跟在厉天阙后面的孟墅看了一眼唐瑾辰,还好,不止他一个早上起来被雷瞎了眼。
“你不懂。”
厉天阙懒得搭理他,然后走到楚眠的身后,冷眼睨向樊冰冰和叶成。
“姐夫。”
樊冰冰和叶成叫了一声,端起盘子站起来,把楚眠身边的几个位置都空出来。
楚眠起身,端起餐盘走到自助选餐区挑了几样餐品回来,摆到厉天阙面前。
厉天阙吊着半边胳膊,慵懒一坐,手都没抬一下,楚眠就开始将一道道美食往他嘴里送,并不时注意让他喝一口牛奶,不至于吃得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