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总不是紧迫着需要这个药么?
一两百年。
厉天阙听着这个数字,没什么反应,只沉声警告,“别又去楚眠面前打什么小报告,我饶你一次两次,不会饶你第三次。”
“是。”
沈医生心虚低头。
厉天阙抬脚离开。
这一次,他没再停留。
……
黄昏渐近,整个庄园都被洒上一抹油彩,绚丽夺目。
楚眠没能出去欣赏一眼黄昏的景色,而是倚着沙发坐在地毯上,单手扶着脸,默默地看厉小懒表演。
“妈咪,我不要上早教课。”
“妈咪,我上课头好疼啊。”
“荷奶奶是这样,他也这样,怎么你也这样了呢?”
“你不爱我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厉小懒正趴在一旁光洁的地板上,像只小毛毛虫一样撅着屁股往前挪一下,往后挪一下,不时又顺时针转一下,嘴里一直碎碎念。
楚眠从早上的哄到现在已经变成随他去了。
说起来也挺怪的,上个早教课几十分钟他嫌久,嫌累,但为此抗议干嚎一天了,他倒是不嫌累。
“为什么我一个小孩子要这么辛苦?”
“你不是说只要小懒开心就好,你不是我的好妈咪了,呜呜。”
“小懒好惨啊,小懒好惨啊。”
“我让你去闯事业,你让我上早教课。”
“……”
楚眠托着脸看他,这些来回的车轱辘话她已经听一天了。
她将他的保温水瓶递过去,“说得口干没有,喝一点?”
“不要,我太难过了。”
厉小懒不搭理,开始逆时针转了。
“厉小懒,我不让你学多难的,认识一下简单的数字,说得出你看到的颜色是什么颜色就行了。”
省得荷妈天天在那愁,怀疑他是个色盲。
“你就是不爱我了,亏我还花光压岁钱来找你。”
小家伙嘟着嘴又开始顺时针转,转过的地方干净得发光。
“你说你的语言系统这么发达,什么词过你耳朵,你就能跟着用上,你把这能力稍微分一点出来认两个数字,不是很好吗?”
楚眠再次劝道。
她不像荷妈,认为一定要培养厉小懒成为一个天才儿童,但小小的启蒙确实有必要。
而且厉天阙那边都想教马术、滑雪了,以小懒的性子怎么受得了一天到晚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