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阙上车,坐在驾驶座上。
楚眠坐在后面,看一眼谢傲然的背影,忍不住道,“金公的条件摆得那么明确,谢傲然游说不了他。”
何必还让他去,到时说一大通还是无用功。
厉天阙从后视镜里睨她一眼,仍旧没有表情,“哦。”
他就想浪费掉谢傲然的时间,不行么。
“……”
楚眠拿出手机想给谢傲然说一声,厉天阙又睨她一眼,将车制造出极大的声响。
她默默收回手机,抱歉了谢傲然,你就和金公再聊一会吧。
……
回到厉天阙的房子,楚眠就收到谢傲然的信息。
她从来没见过谢傲然能气成这个样子,骂她重色轻友,他收到电话急急赶来,她却坐在车上连声招呼都不打;骂她明明和金源聊过了还让他再去游说,他摆出一副好脸跑去请人家出山,足足好脾气了一个多小时,结果金源问他有没有儿子,儿子是不是个天才,是不是记忆力超群……
然后人还慢慢悠悠地来一句,没儿子不用来谈,谈不了。
他感觉到被侮辱了。
还是被暴击的那种。
他在短信里大声质问,现在不生儿子都不能出门了是不是?有儿子了不起吗?
“……”
楚眠看着自己的手机不停震动,看着谢傲然一条一条短信的攻击,默默承受,然后给他回复抱歉。
受委屈了啊谢家主。
“砰。”
楼上忽然传来什么响动。
厉小懒瘫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楚眠听到动静收起手机往楼上走去。
她以为厉天阙是去洗手间,但声响显然是从卧室传来的。
楚眠走到门口,就见厉天阙将一个超大的黑色行李箱打开在床尾,正在往里放衣服,衬衫袖子被他提到手肘处,露出小臂紧实的线条,举手投足间很是养眼。
但楚眠的眼养不下去了。
看到这一幕,她的心瞬间沉下去,宛如坠落冰潭中心。
她知道厉天阙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但他没有回头,仍是继续收拾行李。
他说过,他不高兴了,下一次离家出走,她就不可能再轻易找到。
他真的还要走。
楚眠靠在门上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眸光一点点黯下去,好一会儿,她才淡淡地道,“来这之前,我并不知道金公也在边境,之所以在商场偶遇没告诉你,就是因为怕你以为我是为金公而来,才没有提。”
“……”
厉天阙的动作没有停顿,继续收拾行李,他低着头做事,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肯定是不痛快的。
“至于今天的比赛,是你拉我去看的,本来这不在我的行程中,遇上金公更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