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累了,真的累了。
她单手抵住额头,说出最后的答案,“不管你是怎么碰上的毒品,我都不离开,要帮不了你戒毒,我大不了想个办法跟你一起安乐死,行吗?”
这样完美了吗?
厉天阙坐在那里,闻言拧眉,“不行,一起死了,我的墓碑谁来立?”
“……”
让她安乐死吧,就现在。
楚眠不想聊了。
餐厅里渐渐恢复如常,前台的两个人站在一起偷偷往角落瞄着,隐约能望见楚眠和厉天阙一直在聊天。
“你看他们是在商量婚礼的事吗?”一个问道。
“是……的吧。”
另一个道。
……
情侣大餐变成了辩论大会,楚眠都没琢磨过那道牛排是什么味道。
一回到蔷园,她就匆匆上楼,换了套棉质的舒适家居服然后就往床上一倒,就这么瘫了近十分钟,她才慢慢恢复元气。
她枕在枕头上,拨通樊冰冰的电话。
樊冰冰大概是有些虚,一直到她连拨两个电话才接起电话。
“眠姐,你看出来了,姐夫看出来了吗?”
樊冰冰很是心虚地问道。
“没有,他压根就没关注。”
楚眠都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难过,“冰冰,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就到这里吧。”
“怎、怎么了?”
樊冰冰有点紧张。
听着这语气,楚眠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背,清了清嗓子,换了另一副冷冰冰的口吻,“你们搞这通暗示是为什么?”
“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小心翼翼地点一点姐夫,让他觉得应该给你一点惊喜和纪念,比如一个隆重的婚礼。”
樊冰冰很是真诚地道。
我们?
合着整个巅峰会都参与进来了。
楚眠冷冷地道,“你们是谁啊,我厉天阙用你们点?还有,你们凭什么觉得我不会给楚眠惊喜和纪念?”
“眠姐,你怎么了?”
樊冰冰懵了。
“隆重的婚礼就叫惊喜和纪念了?我厉天阙不够好、不够高、不够帅?不够她楚眠做梦都笑醒,还需要婚礼?”
楚眠继续,“就算要办婚礼,那也该是我说了算,你们点了算你们的意思,还是算我的意思?”
“眠、眠姐,你别这样……你在生气吗?”
樊冰冰更懵了。
“没有。”
楚眠恢复了平常的语气,道,“我就是想说,让你们打住不为别的,就为……我身边有个绝世杠精,太容易弄巧成拙,到时我都不知道是我们中间谁下不来台。”
“……”
樊冰冰在电话里噎了下,“可是……”
“可是什么?”
楚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