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楚眠蹙了蹙眉,“再后来呢?”
“再后来,那男人松了手,我堂爷爷就跪在地上磕头谢他,还说要是自己找到一定双手奉上,绝不敢欺瞒。”
何总说道。
“那男人要找什么?”
楚眠问。
“不知道,我后来猜想过应该是什么宝物,陆家当年那么风光,富可敌国,收藏无数,估计是分赃的时候有什么特别的宝物没被拿出来分掉,所以他们合作者之间才会互相猜忌。”
说着,何总又看她一眼,“到我上台,我翻过何家,没有什么特别的宝贝,你不用再在何家上面打主意了。”
“那男人长什么样子?”楚眠继续问。
“我都说了,我当时躲着看不清面容。”
何总有些不耐烦地道。
楚眠问狱警要来纸和铅笔,将笔放在指尖转了两圈,目光冷冷地看向他,“把你记得的细节都说出来,哪怕是房子里的陈设都可以,你好好回忆。”
“……”
何总是真不想和她说,但却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他咬了咬牙,闭上眼睛回忆当年的那一幕,“那时候我们家就是那种老公馆的布置,有些泛黄的真皮沙发,那男人坐在那张单人沙发上,身上穿得很奇怪,披着一件黑色斗篷,斗篷是有帽子的,把他的头全遮住了。”
楚眠握着铅笔在纸上飞快地画着,淡漠地问道,“你躲的花瓶在哪个位置?”
何总如实说了一番。
楚眠画着画着蹙起眉,猛地搁下铅笔,一双眼冷冷地睨向他,“何总,现在还同我撒谎有意思么?”
“……”
何总沉默地看向他。
“你躲的这个位置很容易被发现,何况这两个人在密谋,小心谨慎,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你,你怎么可能没看清那男人的样貌?”楚眠的声音更冷了几分。
“不可能,我没被发现。”
何总一口咬定,“那男人放了我堂爷爷后就走了。”
“我有最起码的逻辑判断。”
楚眠竖起手中的画纸给他看。
何总看过去一眼,脸就吓得煞白,惊恐地看向她,“你……你就凭我说的三言半语画成这样?”
这简直就是把他脑子里的画面完整复制了下来,只是未上色而已。
楚眠冷冷地看着他,何总看过去,这才发现以画中的角度来看,他躲藏的那个位置确实极易被发现。
不可能……
他当时没被发现,明明没有发现。
忽然,眼前划过电光火石的一道光,身侧的花瓶被人重重地推倒,男人高大阴森的身影猛地站到他面前……
“……”
何总在椅子上发起抖来,他惊恐地看向楚眠,“我好像是被发现了,可我怎么完全想不起来那男人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