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碧城?”
“程老板可不止是擅长唱戏,她还和人成立了一个女子自助会,教人唱戏、教人缝补,教人怎么自立更生,倒和你说的不谋而合。”
谢傲然笑着道,“正好你们也相识,以后在家里无聊,你可以多去找她。”
不想找也不行啊。
程碧城是这出戏里最关键的人物。
“嗯。”
楚眠点了点头。
“好了,不早了,去睡吧。”
谢傲然说道,转着身下的轮椅转身,轮子滚过地面一段路,他忽然回头看向她。
楚眠坐在喷泉池边,清柔的月光落在她的身上,她仰头看向老槐树的方向,面容干净美好,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清纯却又有着某种力量。
“刚才有句话我说错了。”
他忽然道。
楚眠转头看向他,谢傲然笑了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并不觉得你像任何人,反而你说那话的时候,我觉得你本该如此。”
她本该就是那样,美好而强大,不用依附于任何人。
可是,他明明和她都谈不上认识,怎么会有这样的强烈感觉。
闻言,楚眠笑了笑,“是吗?”
“你好像并不意外。”
谢傲然道,一般女孩子都会认为他这话冒犯。
当然不意外了,毕竟是老朋友。
楚眠双手撑在两边,侧目看着他道,“表哥,我喜欢的男人要和别的女人办酒席结婚,我是不是应该去抢亲?”
给点建议吧,老朋友。
闻言,谢傲然胸口倏地一疼,猝不及防的,他伸手按上心口,想要抹去这抹钝痛感。
“你没事吧?”
楚眠再次站了起来。
“没事。”
谢傲然摇了摇头,脸色却一再苍白下去,“不过要麻烦你推我回去了。”
是他的身体出问题了么?
为什么突然心这么疼。
“好。”
楚眠点点头,上前推着他往里走去。
……
厉天阙和程碧城的婚礼还没到来,程碧城就出事了。
翌日,陆家众人陆陆续续醒来,楚眠看着小陆氏三兄妹以极其夸张的叙事手法向大家讲述复制城里的一切。
所有人都听懵了,愣在原地久久未动。
直到谢傲然叫他们下去,一群人才浩浩荡荡地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