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演戏,她是专业的!
于梵梵把水囊往身边, 已经收拾了好了羊皮睡袋, 返回到身边的弟弟手里一塞,看着面前眼里闪着耀武扬威得逞光芒的李佳虞,她幽幽叹气开始了表演。
“谢大夫人,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可我不知道,你居然还能睁着眼说瞎话。
京都城谁人不知, 你们谢家嫌弃我于梵梵出身低微, 配不上你们谢家大爷, 那是千方百计算计着的休弃了我不说, 还暗地里谋害我的卿卿性命。
可怜我于梵梵侥幸不死, 以柔弱之躯进京讨还公道,只可惜,那也只是要回了我的嫁妆,我可看不到你所谓的第一万两!
可怜我一介孤女,无人可依,无人可靠,便是好不容易讨要回来的嫁妆, 最后也在贵府二老爷的作为下,不得已散给了前来助威我的那些好心人。
以致后来, 我于梵梵除了留下家中长辈父兄们留给我的一些念想, 除了最后一点点傍身度日的银子外,竟是空着一双手离了你们谢家的门。
所以谢大夫人,不管是曾经, 现在,还是未来,我于梵梵可没看到你们谢家的一分银钱。”
“你胡说,你睁眼说瞎话!明明你带着人打上门去威胁我们,我才不得已给了你赔偿,那一万两还是我的私房!”
于梵梵心里翻白眼,她就胡说怎么啦?那一万两除了谢家几个别的人,其他谁人亲眼看到啦?就是二老爷谢广珩那都没亲眼看到好吧。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当时看到的都是谢家人,莫不说眼下她们已经相互翻了脸,便是还团结一气,她们自己人便是站出来作证,怕是也无人信的吧?
所以说,没道理只允许她李佳虞耍横,就不许她于梵梵黑心肝的睁眼说瞎话呀。
她就没拿,就是没拿!
“谢大夫人,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带着百姓上门围观威胁于你,你们就会轻易屈服给我一万两巨款吗?啊?要知道,曾经的你们可是高高在上的成国公,是权贵府邸,而我是一介孤女,小命都在你们弹指之间,你们会受我区区一弱女子的威胁?会因为平民百姓的围观,就屈服于我吗?”
“当然会,我们全家都可以作证!”
“是啊,你们全家都姓谢!”,所以,你嘴中的是非公道,还不是你们自己说了算?
这潜台词,在场所有的人都听明白了。
刚刚还目光灼热盯于梵梵看的人,一部份的人就信了于梵梵话。
毕竟京都城那一场大戏,他们也是或听或围观了的。
人们都喜欢信自己认为的真理,这些人就想着,如果谢家真这么好欺负,那还是权贵吗?还会当初谋了余氏的性命,就那样把她光身子赶出府邸吗?
见到在场的人,居然不少人就信了于梵梵的胡言乱语,李佳虞有些心急,指着于梵梵气急败坏的吼。
“余氏你还敢狡辩!你拿了,就是拿了,若是你没拿,你自己都说散光了家财,手里没钱,即使如此,没我给你的一万两银子打底,你又如何能贿赂得了衙差?如今还能跟着平安上路的?”
听到此,于梵梵却笑了,这是幸好自己贿赂吴狗子跟白胖小王爷的事情干的保密啊!不然还不让她捏住了尾巴?
心里黑,面上于梵梵却凄凉又委屈的继续诉苦自辩道。
“谢大夫人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于梵梵没有贿赂人家衙差呀?不过是我求了人家仇爷,仇爷见我们母子无依无靠的怪是可怜,发了慈悲心肠,这才准许我一路跟随上路罢了,人家差爷人品正直且贵重,我做的不过是请人家吃了一顿酒而已,可没有你说的什么劳什子贿赂。”
这话说着,仇爷不住的看着自己以及身边的四个看戏的手下们。
人品正直贵重什么的,余大娘子这说的真是他们吗?怎么连他们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呢?
另一边正守着手下给林家人缚绳的许大炮听了,心里却气哼哼的嫉妒不平起来,眼刀子直往仇爷身上甩,这货还连连冷笑。
这世上好话谁都喜欢听,于梵梵都这么了,人家仇爷等人自然不会跳出来说她说错了。
李佳虞被如此巧言令色的贱妇气疯了,感情自己怎么说都说不过她?
气急败坏间,眼睛下意识扫到于梵梵带着上路的那些家当,李佳虞心念一动,眼睛咕噜一转,又指着那迷你小四轮以及车上的东西不管不顾的叫嚣开了,一副今日不把事情坐实了便不会善罢甘休的模样,激动气愤的连平日里机灵的脑子都丢了,降智的厉害。
“你有银子,就是有银子,若是没银子,余氏你个贱妇又哪来的底气,死乞白赖的跟着流放上路,身上还准备这老些东西?”
是啊,这老些东西,看的流放上路的他们所有人都眼红。
于梵梵再次笑了,笑容带着落定的轻松,她两手一摊,语气悠然的附和感慨。
“是啊,我是有银子,都说破船还有三斤钉呢,我于梵梵好歹出声官宦家庭,我祖父、父兄都有官职在身,为国为陛下尽忠,各个都领着俸禄,我余家几代积攒,便是那日在你谢府门前不得已散了大半家财去,我不都说了吗,我还是留了些许银钱傍身的,毕竟我还有儿子要养不是?
可怜我儿年纪小小,被你们谢家这些不做人的东西牵扯的下了大狱,为了见到我儿,我一妇道人家还跟瞎猫一样四处碰壁,上下打点,就只为见儿子一面,为此,兜里原本就所剩不多的银钱更是雪上加霜,所剩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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