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心中却没有恐惧,只有心疼到底是怎样的彻骨绝望能让曾经憨憨的大男孩变成一个人人喊打的恶魔
莫言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看着孙圣有些警惕的问道“你…你说这些话,你想我怎样?杀了他么?”
莫言最后的声音有些尖锐,甚至还有些颤抖她不敢想象那样残忍的话会从曾经和厉轩共进退的孙圣嘴里说出来,她用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孙圣
莫言在无声的恳求他不要那么残忍,抛下厉轩,孙圣安抚的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说到“我见证了这场悲剧的全部过程,你觉得我会那么残忍么?放心吧!其实说出这些我也很纠结,一方面,我不想兄弟沦为真正的恶魔,另一方面我却又自私的希望他不要改变,至少现在外界对他的畏惧,已经足够让他立于不败之地!可是……”
莫言安心下来,她明白孙圣的意思,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失去信仰和坚守对厉轩何尝不是一种伤害,可她又能怎么样?莫言不愿意逼迫他让厉轩再次接纳这个世界上的不公
可她同样也不愿意那个憨憨的大男孩真的在世间消失,如果可以她愿意试着改变厉轩,可她却和孙圣一样,希望他改变却又不希望他改变
其中的纠结只有亲身经历过了才会懂得,莫言叹了口气不在继续这个无解的问题,而是想起刚刚孙圣的话,有些疑惑“孙圣学长,那你知道为什么我接受了这么多灵力可醒来以后就消失了呢?我现在身体里仿佛一点灵力波动都没了!这是怎么回事!”
孙圣挠了挠头,也不明白他现在可以清楚的感知莫言的身体中确实如他所说的一点灵力都没有,可这是为什么呢?
就在两人疑惑不解时,厉轩突然出现在莫言身后,将手里的衣服披在她身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今天你运动的时间太久了,该回去休息了!”
莫言一愣随即转过看向他,但却什么都没说,伸出手向他索抱,厉轩也没犹豫将她抱了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走了一段路后,突然停了下来
没回头却对着身后还呆站着不动的孙圣说道“我今天累了!你做饭吧!别的不要求粥别胡就行!”
孙圣点了点头,又想到厉轩背对着自己看不见“哦!好”想了一会他又喊到“我…我尽力吧!”
厉轩脚下一顿,有些无奈的回了句“我不累了,还是我来吧!”
莫言躲在他怀里笑的有牙没眼的,厉轩却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发顶,随即又恢复正色佯怒道“笑!你还笑!罚你陪我做饭!”
莫言赖在他怀里笑的更开心了“你要是能抱着我做饭,我就陪你!”
厉轩见怀里还是那么小小一只的莫言眼底沉了沉,莫言的身体状况恢复的很慢,虽然他一直用灵力为她修补受损的脏器,可是她当初伤的太重,灵力修补加上灵泉滋润也只能勉强维持她脏器继续工作
而想要彻底根治还需要经年累月的修养,这也是他一直不带她出去的原因,这个时候如果她在受到伤害,恐怕就真的是回天乏术了。
而现在她的身体状况极差,就算是一场流感都极有可能会要她的命,想让她涨些肉那更是难上加难
厉轩心疼不已,将她抱紧了几分“别说你现在跟只猫似的,就算你之前我又不是抱不动!这有什么的!”
莫言扬起脸,在他脸上胡乱的啃咬一边咬还一边说着“好啊你!你这是嫌弃我之前胖了!”
莫言这一闹厉轩原本还阴郁的心情瞬间明朗,她还在!还会和自己玩闹,那自己还担心什么,保护好她就够了!
厉轩做好饭后,抱着莫言坐在餐桌前,像是哄孩子一样,哄着莫言吃东西,孙圣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想起之前外面的流言,那个魔头最大的软肋,就是那个在他怀里安睡的女孩
这是一个法术圈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秘密,可却没有任何人敢再次对莫言出手,哪怕他们在对战时,那女孩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安睡,他们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因为谁都忘不了那洛家一夜间鸡犬不留的惨状,这是孙圣没对莫言说的事,可孙圣却从不觉得厉轩这件事办的狠辣,他只觉得还不够,让那洛雪给逃了!
莫言见他想事情想的出神,坏心思的将桌上的辣椒塞进孙圣的嘴里,嘴上突然被塞进个东西,孙圣下意识的咬了一口
随后立即吐了出来,孙圣只感觉有一股火辣逼人的味道像一堆熊熊烈火,直逼喉咙,刺激着舌根。犹如千万只非常细小的蚂蚁再啃食着嘴唇的每一个细胞,仿佛嘴唇在不断的变大变肿。
莫言看他辣的面红耳赤,辣的眼泪也流出来了,不断大口大口的喝水,偷偷凑到厉轩耳边小声说道“我这算替你报仇了啊!”
厉轩喂莫言粥的手握着汤匙停顿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紧接着继续将盛满粥的汤匙递到莫言嘴边
见她顺从的吃了下去,唇角勾起放下手中的东西摸了摸她的发顶“胡闹!”
说完之后将手边的杯子递给孙圣,孙圣心里瞬间感激不尽,心里想着还是自己兄弟啊!
举起水杯一饮而尽,可喝到嘴里才发现那杯里的竟然是白酒,那像染了火一样的液体顺着喉咙一直往下,勾起之前的灼热感一直烧到胃里
孙圣再次一跃而起,瞪着那两个笑的东倒西歪的人,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厉轩笑了半天,将莫言放在椅子上起身从一旁水壶里倒出一杯水,递给孙圣
孙圣没说话,接了过去再次一饮而尽,厉轩拍了拍他肩膀什么也没说再次抱起莫言回到房间
原本之前兄弟间的隔阂就在这场恶作剧之后再次恢复,没有客套的道歉,也没有多余的解释,曾经的一切都随着那场无关痛痒的恶作剧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只有厉轩和孙圣心里清楚,孙圣是四川人又是个酒场老手,可是这些谁又在乎呢?兄弟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直到多年以后二人身居高位却仍然毫无保留的相信彼此,他们也在没提过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