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赵焕染了疫症,我问起阮娇娇来,你还不知要瞒我多久。”不知道为什么,时雍想到阮娇娇那张脸,心里就很是过不得。
以前还好一点,自从知晓赵胤在她还是时雍就多有照顾,大有倾慕之心的样子,再想到阮娇娇跟时雍长得那么相似,就恨不得撕了她的脸。
“你就是喜欢那张脸。你就是个老色胚……”
这次,赵胤没有回答她的话,幽暗的眼看着她许久不说话。
时雍憋不住了,“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做什么?”
赵胤道:“给了我爹。”
“什么?”
时雍差点惊跳起来。
这句话可比刚才的话还要劲爆。
古代都是这么放得开的吗?
想想甲一那张脸,时雍的震惊已然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
“你爹……”
“唉!看你这兴奋的模样,想到哪里去了?”赵胤低头牵过她的手来,握在掌心,好似又不知怎么去疼她才好了,轻轻凑到唇边吻了吻,“邪君若是只大鱼,阮娇娇就是饵。”
“不懂。”时雍蹙眉,“阮娇娇不是邪君找出来的饵么?”
“饵便是饵,钓鱼的人不同,钓的鱼自然也不同。”
看着他正经的样子,时雍撇了撇嘴,冷冷地道。
“下次说话,别大喘气。”
“嗯?”赵胤俊朗的脸上,有刹那的不安。
“你若怪罪,打我几下便是——”
“打几下哪里够呀?赵大驴,你惨了你知不知道?”时雍懒洋洋地道:“从今往后,没我允许,不许上我的床。”
“……”
时雍是拿着长公主的信函找到东厂去的。
此时,离时雍在定国公府外的街口见到白马扶舟已过去五六个时辰,天色已然暗了下来。
陪她来的人是娴衣。
除此之外,时雍没有带别人。
白马扶舟是个十分敏感又多疑的人,若是她带的人多了,浩浩荡荡,反而不好说话。
娴衣亦步亦趋地跟在时雍的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今日郡主和主子回到府中,气氛就怪怪的。
侯爷跟前跟后,眼神不离地跟着郡主,可是郡主却似乎不爱搭理侯爷,不跟他说话,不正眼看他,就连他要派人同她一起来东辑事厂,也被郡主毫不客气地拒绝了,甚至她都不待见谢放和朱九白执等人。
只给了娴衣一句。
“狗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娴衣不知道侯爷哪里得罪了郡主,不过,郡主把朱九也划为“狗男人”一类,她甚为赞同。
这个朱九最近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疯了一般,一得空便要来寻她,又搂又抱地亲热,要不是她坚持没有成婚不可越界,怕是早把她抱到了榻上……
“咳!娴衣,上去叫门。”
时雍的咳嗽声将娴衣从短暂的遐思中拉回神来。
一抬头,已然站到了白马扶舟在东厂的住处。
自昨年掌管东厂,白马扶舟除了去公主府,期余时间都住在东厂衙门里的住所,时雍方才持了令牌进来时,已经打听过,白马扶舟自晌午回府,一直没有外出。
大门紧密。
娴衣应声上去敲打门环,很快有人出来。
“郡主?”
看到是时雍,宋慕漓有些怔愣,似乎很是意外。
时雍也认出了他,同为宋姓,也是本家,她特地笑得真诚了几分。
“本郡主找厂督大人有要事相商,烦请侍卫长代为通传。”
宋慕漓眉头微蹙。
“郡主来得不巧,督主……”
“我问过了,他回府未出。”时雍截断他可能要推托的话,扬了扬手上的信件,“再说,我是公事,不是私务。有长公主殿下手信在此,厂督大人没有理由不见我。”
宋慕漓低下头,“这个属下自是知道,郡主无事不登三宝殿。只是,督主特地吩咐过,不得他的命令,谁也不能前去打扰,否则……”
否则如何,宋慕漓没有说。
但是白马扶舟那个性子,时雍不用听也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