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盯着面前的人看了好一会儿，明眸皓齿，睫毛卷长，一张玫瑰花瓣般的嘴唇轻启着，秀眉轻蹙，委屈得很。
看得沈怀瑾刚窜起来的火苗又硬生生给压回去了。
“听话一点，一会儿感冒了。”
他都不知道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可能就是见不得她那一张可怜巴巴的脸吧。
正准备继续，却没想到她竟然轻轻地动了一下身子，从他手中滑下去。
“痛，痛，好痛……”
声音不大不小，倒更像是嘟哝，但此刻洗手间中只有他们两个人，这声音足够他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
他一震，立马蹲下，环住她。问：“哪里痛？”
林小冉也不知自己是在梦境中，还是在现实中，她害怕是假的，于是一直闹腾着，也想要，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任性一次。
好像，还是自己太奢望了，太奢望他对自己好了。
“这儿，这里痛。”她指着心脏，盯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
第34章临走时的预兆
沈怀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听到她说这些话，心中难受得不行，一阵阵发堵。
脾气也没有刚刚那么强硬了，等再反应过来时，已经把她拥入怀中，抱回房间了。
亲自喂她喝下张妈端上来的醒酒汤，林小冉闻到一股比较冲的酸味，下意识偏开头。
“张嘴！”
沈怀瑾好脾气地喊了两声，见她没有反应，干脆直接喝了一大口，给她强行灌入嘴中。
张妈带着忐忑离开房间，害怕沈怀瑾对她不好，殊不知她离开后，他竟不知道在床头坐着看紧闭着双眼乖乖躺着的林小冉看了多久。
迷迷糊糊中，她忽然喊了一句「痛」。
随后，便是源源不断地嘟囔着，沈怀瑾正准备去洗澡，听到她这么喊，当即脚步一顿。
又折回来，趴在她身边。
“林小冉，林小冉……”
她却不应。
嘴巴一张一合的，脸也不知道是因为酒的后劲儿还是怎么，红彤彤的，看上去就像是可口的苹果等着人吃。
他心头一动，不愿意再听见她说痛，直接倾过身去，封住她微张的唇。
火势，来得突然且猛，心中情绪翻涌。
林小冉眯着眼，看见他那一张熟悉的脸在面前晃荡。
“怀瑾——”
“是我。”
……
翌日一早，林小冉醒过来，是早上十来点。外面天色不算好，灰蒙蒙的，好像要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