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尊心作祟,不服气地来了句:“我有很多地方可以去,我有关系很好的朋友!”
虞粒侧头躲开他的吻,“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是今天不想,还是以后都不想?”他将她的头发别到耳后。
虞粒张了张唇,想回答后者,可就跟被什么神秘力量给操控了似的,怎么都说不出口。应该说是没胆量。
可又觉得这样子很丢人,她拍开程宗遖的手,扭过头不去看他,“反正不想看见你。”
答非所问的态度好像已经说出真实答案了。
程宗遖勾了勾唇角,手又去摸她的脸,她继续躲,他便去拉她的手。
虞粒作势下床,来劲儿了,“我不想看见你!我要去找我朋友!”
程宗遖往前一挡,“是跟你旅行的那个朋友吗?”
百般纵容,百般宠溺,面对时她好像有用不完的耐心:“你不想看见我,那我今晚先出去。然后再找人把你朋友接来家里陪你,可以吗?”
虞粒现在的确不想看见他,可听说他要走,第一反应就是他走了之后会去找哪个女人,那个假未婚妻?
但她还是赌气,“好,你走!”
程宗遖暗自叹了声。
其实这样也好,让她好好冷静冷静。他也冷静冷静。
后来,无数次想起今晚,程宗遖都无数次后悔,他不该走,他该留下来守在她身边。或许就能改变一切。
可他还是走了。
他吻了下她的额头,然后站起身下楼去把虞粒的手机拿上来,虞粒当真给陈妍宁打了电话,陈妍宁还没睡,一听虞粒声音不对,立马答应来找她。
程宗遖叫司机去陈家接陈妍宁,等陈妍宁到了他才离开。
开车经过大门时,他特地跟门卫打了声招呼,如果虞粒出来了就拦住她,并且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
程宗遖离开公寓,漫无目的地开着车。
京市这么大,遍地都是他的房产他的地盘,他竟然不知道该去哪儿,今晚发生的事情统统让他烦不胜烦。胸口始终滞着一口气儿没地方发。
他方向一转,开去了“zn.t”酒吧。
这个时间点,酒吧正是热闹的时候,场子里气氛沸腾喧嚣。程宗遖走到吧台前坐下,点了杯烈酒,一饮而尽。
酒的辛辣和冰块的凉意划过喉咙,刺激得他蹙了下眉,竟然觉得莫名的爽。人也通透了些。
他沉默地坐着,一杯接一杯的喝。
直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极不耐烦地蹙了下眉,还以为又是搭讪的人,然而侧头看过去时,林昭已经坐在了他身边。
“shit!”
程宗遖扭过头来时,林昭被他脸上的伤和戾气深重的眼神吓了一跳,“遖哥,你这,怎么回事儿啊?”
林昭一进来就看见程宗遖了,心想着真是稀奇了,好久没见他出来喝酒了。
结果程宗遖这张写满“老子不爽”的俊脸,着实让林昭有点不知所措。
他凑近仔细看了眼,程宗遖下巴上不仅有指甲划痕还有泛红的巴掌印。
大胆猜测:“该不会这是你家那大小姐搞的吧?她动手了?”
林昭是多聪明的人,瞬间明了过来:“该不会那事儿暴露了吧?”
程宗遖缄默。
无须多言林昭已然心知肚明,不过还是不禁咋舌,“这姑娘是真牛……”
程宗遖是什么人,虽爹不疼娘不爱,可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他毕竟含着金汤匙出生,高傲、不可一世,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被人捧着阿谀奉承着。
现在能力遮天位高权重,跟他说句话都得三思而后行,更别提敢在他面前拿乔的。
要换做往常,程宗遖早他妈拿枪眼儿抵那人头上了。
要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当属虞粒最胆大包天。
恃宠而骄说的就是她。
“她跟你闹了吧?”从程宗遖坐这儿喝闷酒林昭就猜出来了,愤愤不平极了:“吵着让你娶她吧?我都跟你说了她就是个玩不起。”
“遖哥,说实在的。”林昭简直都快不认识现在的程宗遖了,忍不住吐槽:“我真不知道你图什么,就为了她洛杉矶京市两头飞不是一次两次了吧。她长得是漂亮,可年轻漂亮的妞儿多了去了,缺她这一个了?脾气还不好,作天作地没完没了的,现在还敢动手了,以后还不得上天?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之前那些女的连电话都不敢给你多打,生怕惹你烦。”
程宗遖敛着眸。脑海中忽而闪过那晚在唐家见到她的画面。
她狼狈地摔落,那时候就看起来不太好惹,像只桀骜不驯的小野猫。
她从来都单纯勇敢,所有目的都不屑掩饰。他一眼便看穿她试图接近他的小心思,而他呢,的确趁机织了一张网等着她自投罗网。
想到这儿,他不易察觉地扯了下唇,无奈地认输,脾气早被她磨没了。
他说:“招惹了人家,自然得惯着。”
林昭长叹一声,觉得程宗遖就是被下蛊了。
之后又意识不对,“你该不会来真的了?喜欢上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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