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皇上语噎:“皇上……恭少傅不仅在战王妃施的善粥里下药,残害百姓,还将建造孤儿院的木料调包了,一旦出事,战王妃可就成了众矢之的,这般罪大恶极,不怪战王殿下如此动怒啊!”
“就算如此!”越帝怒道:“他也不该那么冲动!”
他指着高公公破口大骂:“恭少傅府上下几百号人,他直接就派人过去杀光了,这是一个王爷该做的事吗?
这等暴行,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罪该万死!
何况他还是大越的王爷!难道非要把京城搞得人心惶惶,腥风血雨才罢休?朕这个皇帝,以后在百姓面前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高公公心慌跪地:“皇上息怒!仔细龙体啊!”
“既然知道恭少傅的阴谋,那就应该上禀于朕,难不成朕的京兆府,宗人府,大理寺,全都是摆设不成?
他一意孤行,一声不响就把恭少傅府杀了个精光,他有把朕这个父皇放在眼里吗?如此为所欲为,这让朕怎么跟朝臣交待?让朕怎么跟百姓解释?”
高公公跪在地上垂着头,越帝说什么,他只能默默受着。
直到越帝骂完了,他才小心翼翼的抬起眸子:“皇上……那……还要将战王殿下唤进宫吗?”
恭少傅惹怒了战王殿下,有理有据的,恐怕就是叫也叫不来啊!
越帝头疼的揉了揉眉心:“那个逆子现在在做什么?”
他就奇怪为什么墨宸渊前些日子都有上朝,今早为什么突然就不来了,原来竟是干这种事去了!
高公公错愕了一下,这……他也不知道啊!
似乎也不是真的要高公公回答,越帝沉着一口郁气冷怒:“派人去查,整件事的始末朕都要知道!”
“是……”高公公应了一声,慌忙退下。
最终,越帝还是忍住了怒气,没有派御林军前往战王府。
恭少傅利用贫民区一事陷害战王府,事情败露后,墨宸渊一怒之下屠他满门,不论手段如何暴戾,可也是恭少傅先惹的墨宸渊,事情似乎都还在情理之中。
然而纵使如此,越帝心里还是怒极,那张奏折,就好像算准了时机一般送到他面前,又算准了他看到那张奏折之后,不会对战王府有所动作!
他堂堂天子,竟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儿子拿捏,这种感觉既让他愤怒又让他糟心,命都要被气短两年。
血洗恭少傅府之后,青木在恭少傅府的暗室中找到了被调包的沉水乌木。
而下到在善粥里的毒药,是恭少傅府里的府医秘密研制的,研制成后经过难民之手下到粥里,导致贫民区的难民中毒。
而这名府医,也已经被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