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探了探他鼻息,心里瞬时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唇角不由抽了抽——
她在想什么?这呼吸声粗重成这样,还需要拿手去探?她是蠢过头了不成……
看着情况也不至于就“不行了”,可严重却也是真的严重,不吃药定然是不行的。
正要扯开嗓子叫外头的人将汤药送进来便猛然失了声,她整个人跌进了柔软温热的寝被里,一只铁臂紧紧钳着她的腰,身上被人压着,仿若千斤重。
褚沅瑾大脑空白了一瞬,后知后觉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想要将人推开却如何都推不动半分。
就在她觉着自己要窒息而亡的时候,身上人微动了动,将脸埋在了她颈窝。
凌乱而深的呼吸喷洒,褚沅瑾痒得几乎绷直了脚背,十个粉嫩的脚趾头都蜷缩起来。
极其艰难地蹬掉了绣鞋,她微微喘着气,小手费力地挡在自己和他胸膛之间,借着微弱昏黄的烛光从他怀中仰头看他。
沈长空长相坚毅,便是一丝女相也无。高挺的鼻梁嵌在棱角分明的脸上,更显得有些冷戾不近人情。
这会儿紧闭着眼睛,长而黑的睫毛深覆下来,在下眼睑上遮了一层暗色的影,看起来倒是比白日里意识清醒之时顺眼老实得多。
褚沅瑾不由自主地便顺着他下颌抚上了鼻梁,看着他眉头皱得更深了些,紧压着她的力道却丝毫不减。
这要是快不行了,褚沅瑾非得吃素一整年连带不用晚膳。
叹了口气,她轻轻叫了他一声,企图将他叫醒好起来吃药。
哪知这人非但没醒,毛茸茸的脑袋还在她颈间拱了拱,带着温度的薄唇恰印在她领口露出的锁骨上。
没多大会儿那一小块白腻的肌肤便蒙上了浅淡的绯色。
若是他这会儿意识清醒褚沅瑾定然要缠上他,可他现下恐怕连自己怀中抱的是谁都不知道!
这般一想褚沅瑾瞬时便有些气愤,生个病便这副粘人样子,若今日来的是旁人他岂不是也会这样将人揽在怀里?!
她自小便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性子,更何况这人平日里待自己冷傲得要命,背地里却能对着个不知道是谁的女子黏黏糊糊……
深吸了口气,褚沅瑾冷笑一声,也不管他是听得到还是听不到,咬牙切齿道:“你若再不起来,我可就要用嘴喂你了。”
第26章听话得很
不出所料,毫无反应,只是喷洒在她颈肩的呼吸更灼热滚烫了些。
连带着身体热度都蹭蹭上涨,他抱得又紧,褚沅瑾有些喘不过气来,正想去捏他鼻子便猛然意识到什么,伸手去摸了摸他额头,果然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