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沅瑾这才好受了些,可也没舒服到哪儿去。毕竟这种时候本就容易心情烦躁,即便他什么都不做她也能挑出来毛病。
穿好衣裳后她从男人腿上起来,她本就爱干净,这会儿身下还未处理,哪儿哪儿都难受得很,面上便极为郁闷。
看着男人暗紫官袍上颜色被染得更深的那块儿,褚沅瑾到底是别扭的红着脸转过了脑袋,不再看他。
沈长空也知她难受,想说出去给她叫婢女来伺候,可他现在这样子,属实出不去。
叫人看见,成什么体统。
握了握拳,他从床上站起了身,俯视着坐着胡乱绞着指尖的女子,而后在她面前蹲下身来,将那双小手握在了掌心,试探着道:“难受么?”
褚沅瑾烦躁更甚,将他手甩开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要不你试试?”
“阿瑾,”他叫她,捏捏她垮起的小脸,艰难道,“我去帮你清洗一下,好不好?”
褚沅瑾躲他的动作僵住,双目瞪圆,猛然抬眼看他,像是他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你怎么帮我清洗!”她羞得都抬不起头来,“你又不会!”
饶是她自诩不是个怕羞的,也没法子接受这种事,简直是……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然沈长空并不作罢,盯着自己衣袍上那片,喉结微滚了滚,道:“我会。”
?
他,会???
褚沅瑾看他的表情瞬间有些古怪,这才恍然想起眼前这人同自己分别三年有余,是个极正常的成年男子。
他不可能没有过其他女人,在辽东那些年,就算心没跑,需求也总是要解决的。
她能理解,也不是在意这个,只是一想起他连这种事都亲自帮那女人做,心里便难免有些膈应,更加不可能叫他帮自己做这事儿了。
光是想想,她都受不了。
沈长空见她脸色不好,以为是说错了什么话,也知她每逢小日子便情绪不佳,第二日更是会肚子疼得厉害。
倾身上前讨好般亲了亲她,坦白道:“我不会……”
褚沅瑾更加烦躁,躲过他的亲吻。都已经说漏嘴了,现在又改口有什么用。
男人被她烦躁地躲开,神色怔了怔,黑而长的眼睫微颤,又上去亲她,“但我可以学。”
褚沅瑾说不出话来,几乎想要骂人。
学学学,怎么什么都要学!这是能学的么!
她冷笑一声,“你想跟谁学?还是早便跟旁人学完了?”
沈长空倏然抬起眼来,那双凤眸满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