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药……是干什么的?”
荣简这才回头,只见她刚刚放下了药的地方,竟然还有根布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了个‘兄’字,看来是原身殷荣简的笔迹。
荣简想了想剧情,便顺口答:
“哦,我哥哥这几日似是得了离心病,我想给他找药……”
她说到一半,脑袋却突然宕机,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
——等等,原著上写,这疯皇是为什么要杀了殷荣简的来着?
……是不是因为她把他救出深渊,但其实就是图他那一身血肉救哥哥?
草,所以她刚刚说了点什么来着?
荣简急刹车:“这几日我都在找能治哥哥的药,现在,现在差不多找到了……”
她实在编不下去了,眼观鼻鼻观心地继续看自己小锅中炖煮的糙米,就听身后的青年突然问道:
“所以,你进入宫中,是为了寻药?”
荣简:……夭寿啦!
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示意自己稳住,转头,便看到不知何时,疯皇已经坐在了床榻上,那双黑得吓人的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她保持尴尬的微笑:
“是,我听人说,宫中藏着秘药,可治百病,便想着碰碰运气。”
荣简端详着对方喜怒莫辨的神色,装作自然地道:
“不过传说归根到底只是传说,我这转了几圈,也什么都没找到嘛!”
赵宋涣:“……”
青年依旧面无表情,却根本不像一个四肢残废现下虚弱无比的病人。
在这样的气氛之下,他显得有些可怖,于是荣简默默地吸了口气,脸皮极厚地给自己圆回来:
“哎呀,瞧我说得,我哥是神医,他,他,那啥,估摸着自己治疗着治疗着就好了,我嘛,什么都不懂,就喜欢操闲心……”
“我就是那个秘药。”
荣简:“没事没事……啊?”
她猛地抬头,就看到昏暗的灯光下,疯皇的脸部晦涩不明,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般得低沉,却字字清晰。
他重复了一遍:“我,就是皇宫里传的那个秘药。”
他突然笑了起来,睁大了眼,声音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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