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两只雪白脚儿绷直如未张开的弓弦,藏于身内的两处靶在同时被击中红心,无上丰盛奖赏立时发放,守玉终于哭出声,“不要一起动啊……”
可这哪是能如她愿的,细白手脚上的藤蔓越缠越多,守玉被牢牢悬缚着,分寸不得动转,大颗泪从眼角滑落,如有月光照来,几能落地成珠。
“呀呀呀,好快,好快。”
“啊啊啊,撞到那处了。”
“嗯,就是那里。”
“啊呀呀,又变这样快……”
她身子动不了,嫣红小嘴儿开开合合,说得甚是热闹,可恨黑藤无嘴,现开出朵乌乌发黑的花来,给她实实堵上。底下数根壮实粗藤也动作起来,拉动得整张罗汉床上下颠腾不止。
这等激烈情事,直持续到后半夜才止。守玉被放在风浪平息的床铺上,绵软的身子缩成小小一团,其间红痕交错,喘息声也轻。
宁无双吃了一地石榴籽,维持着吐出最后粒籽的动作到结束。她垂眼瞪向歪歪斜斜的四根床脚,想着若是趁夜色跑了,或许可以省了赔床钱。
守玉歪了会儿,摸到外衣往身上盖好,朝她那处喊道:“你还没看够,我却是没法子再来一回了,你给的真气就这么多,他全补给我了。”
“我问你一件事儿,你别笑话我。”宁无双提个圆凳往床边坐了。
守玉还喘吁吁的,“你说。”
“这事儿可疼?”她盯着守玉双腕的缠缚深陷的红痕。宁无双是个肆意爽朗的性子,这事儿上不能说不好奇,却是全无经验,也就方才是头回见着活的。
守玉缩起手脚,将全身盖严实,“你可有心悦之人?”
“没……”
“若是心里欢喜,身子会更软些,更适宜些,疼便也少些,什么花样都不是最要紧,这事儿还是得两个人摸索。”守玉说道。
“这黑藤你可也心悦?”她手指过去,指间黑压压满床抽动不止,几瞬缩回守玉心口。
“修了这么久合欢道,疼也是不疼了……”这话未说完,心间便是一紧,她停顿了下,接着说道,“他都把根实实扎我心里,不悦也是悦的。”
“不过……”宁无双迟疑着,“你这东西叫那狼看见了,不会斩草除根么?”
守玉不置可否,打着呵欠拉来被盖上,“咱们这趟来做什么来的,你家主之位不要了不成?”
“行了,你睡吧。”宁无双端着空盘子回房。
“小玉儿,我令你愉悦欢喜,痛也抵消,想必你甚是心悦于我。”细黑藤贴着她耳后,极近亲昵地扭动磨蹭,守玉累极,无力挥开。
----------------------------------------------------------(阿飘分界线来了)
我是阿无。
这日来了一人,他唤我娘亲,又唤我爹爹。
我还是没想起我是谁,他管我叫娘我应下,管我叫爹爹我也应下。
他来了就接手了二宫主的差事。
二宫主头几天并不太适应有这么个生人,不怎么着家,忙着各处收尸去。
待回来摘月宫干净如初,他先送回来的各类尸首都叫新来的收拾妥当,半点儿血腥气也没叫他闻着。
新来的我儿着实是个脾气好的,垂着眼睛,轻轻柔柔笑,实在是个招人疼的长相,可惜我不记得他。
“你叫什么?”这天,二宫主终于开口问他。
他说:“明速。”
“谁让你来的?”
明速挠挠头,像是很难开口,许久抬指在半空中画了一圈,道:“一阵圆圆的风。”
后来二宫主出门的日子更多了,留新来的守着。他一时唤我娘亲,一时唤我爹爹,总也闹不清,他该定下个称呼的,搅得我也记不清到底是他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