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枝扯了扯拴着墨墨的绳子,渐渐走近。
“你就是连枝?”女人开口,语气不善。
后来进了房间,连枝听她自我介绍,才知道她就是祝丞结曾提到过的同父异母的妹妹。
妹妹其实比连枝还大几岁,与赵念初交好,应该是没少在她那儿听过连枝的坏话。
她性格野,说话也直,倒是一点情面都没留,把在赵念初那儿听来的话刻烟吸肺,“我听说你妈还讹了她十万块钱?可以啊妹妹,就这我哥还愿意跟你在一块儿,这么讨男人喜欢,怎么做到的?教教我?”
连枝脸白一阵,又红一阵。
虽然非诉时常面对客户,有时遇到令人头疼的客户还得想办法沟通。
但她依旧对这种对抗性场面不适应。
所以她只是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没说。
对方睨她一眼,难堪的表情尽收眼底,妹妹摆摆手,觉得没意思,心里吐槽她哥怎么喜欢这种表面上装柔弱的小白兔。
她问:“我来找我哥的,他人呢?”
连枝猜测她应该很久没跟家里人联系了,又或许是家里人联系不上她,以至于连自己父亲病重这件事都不知道。
从连枝嘴里得知发生了什么,她暗骂了句脏话,很快摔门而出。
她可能准备回家吧。连枝晃晃脑袋,并不知道应该想什么。
她松开捏着墨墨的绳子,跌坐地上的时候,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捂住脸颊,眼泪却顺着指缝往外涌。
墨墨发觉到她的异样,在她身边呜呜呀呀,用舌头舔她的衣服和手背,像是在安慰。
手机铃声响了好久,她都没有接。
过了一秒,又响了起来。
连枝用手背抹了抹眼泪,掏出来一看,居然是朱律的电话,应该是工作的事情,微信没有人回才给她打了电话。
连枝清清嗓子,接了起来。
果然是工作的事,朱律问了几个细节问题,连枝解释了一通。
朱律似乎察觉到她声音不对劲,问完工作的事,关心了她一下。
“我没事的朱律,就是有点感冒。”连枝撒谎,眼泪无声地继续涌出来。
明明她都不想再哭了,不知道为什么,被人这么一问,反而更想哭。
朱律说,最近的天气变化大,是要注意一点,又叮嘱她喝点感冒冲剂。
连枝应下,压抑着哽咽的声音,说好。
朱律说:“那没什么事就挂了,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