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好啊, 可是我看紫韵似乎有些忧虑, 可是那秀才对她不好?”明珠太了解紫韵, 轻易便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那倒不是,”春蝉闻言摇摇头, “秀才对她很好, 问题是那秀才的娘亲嫌紫韵是个丫鬟出身,不同意他们的婚事。”
“这倒有些难办,也许我可以和那位秀才的娘亲谈谈……”明珠微微蹙眉。
盛王府巨富, 紫韵身为郡主的大丫鬟,平时也算养尊处优,甚至比起一般人家的小姐都不会差。但既然人家不接受,明珠也不能仗着郡主的身份, 强迫她接受紫韵,那样,就算紫韵嫁过去,也不会幸福的。
“她还说,”春蝉语气含着几分踌躇,“要嫁可以,但只能做妾,她家的秀才公子将来必是有大出息的,决不能娶个贱籍丫鬟当正头娘子。”
这话就有些过分了,明珠听了也有些不悦:“贱籍?她把王府的大丫鬟当什么了?”别说明珠早把卖身契还给了紫韵,
紫韵也并不是贱籍出身,王府的丫鬟报酬丰厚,不少良籍都抢着来应聘。怕是这位秀才的娘亲对京城权贵一知半解,便自以为是地把紫韵当成了贱籍。
“去打听一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明珠打算对症下药。
“奴婢已经打听过了。”春蝉回道。
明珠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好你个小丫头,你早知道我肯定会管这件事的是不是?”
“郡主仁厚,奴婢才敢有此一猜。”春蝉讨巧道。
“好了,既然打听过了,那就一一道来吧。”明珠摇摇头,不跟她计较。
和明珠猜测得差不多,这位谢氏是一个偏远小山村出身,刚来京城不过一年,平时也没什么机会接触贵人,自然对京城权贵并不了解。
和紫韵相恋的书生名为齐朗,年纪轻轻就考了秀才的功名,后来偶然被游学的一位学者看中,不忍其在小山村中埋没才华,便给他写了介绍信,又赠了些盘缠,让他来京城一所书院读书。
母子二人这才来到京城,因租不起京中的房子,便在京郊租了一座小院,齐朗一边进学,一边给人代写书信等补贴家用。
前些日子,紫韵出城去上香,才和齐朗偶遇,两人算是一见钟情。
齐朗带她去见母亲,也是觉得紫韵温柔娴雅,母亲一定会喜欢她。
谁知这位谢氏,惯会摆谱,齐朗带紫韵去看她,她听说是个丫鬟,见都不肯见,只隔着门说了些难听话。
齐朗又急又气,只好对紫韵道歉,先把紫韵送回王府,又回身试图和母亲讲道理。但这位谢氏,只一口咬死不肯让一个丫鬟做自己的儿媳妇,其他无论齐朗说什么,都一副听不进去的样子。
“不就是摆谱吗,正好我这几日有空,就请这位谢氏来王府一趟吧。”明珠打定主意要管这事了,这一世,她决意要维护的人,可不能在她面前被人欺负了去。
“那是,若论起摆谱,我们郡主称第二,没人敢自称第一。”春蝉恭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