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漪漪说完那句骚话,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从羞赧尴尬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她看着杨诣修幽暗的眼眸,预感到自己处境危险,她紧张地抓皱床单,身体一点点后倾,怯怯说:“明天还要录节目,七点要起来的……先、先睡吧?”
杨诣修盯着尤漪漪看了好几妙。
尤漪漪基于本能,卷了毯子,直接躺倒,蚌壳一样闭上眼,摆出高贵冷艳的样子。
我不是你想睡就能睡的女人:)
想是这么想,其实她的睫毛早忍不住轻轻颤动,一点点偷偷睁开,见杨诣修也躺下,狂跳的心脏,才渐渐安静下来。
拉了灯,尤漪漪老实了很多,没敢在杨诣修面前造次。
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里兔子又开始打架了,且分歧十分严重。
五只说:“你造!拼命造!”
另外五只冷笑说:“你试试。”
那高冷的语气,与杨诣修如出一辙。
算了算了,不试了。
尤漪漪彻底闭眼睡了。
杨诣修则许久之后才真正睡着。
第二天早上,两人起床之后,心照不宣不提昨晚的事。
在一种格外沉默的默契之中,大家相安无事地吃上了丰盛的早餐,只在尤漪漪与杨诣修共同夹一只虾饺,误触到杨诣修手指的时候,闪现了一阵火花。
尤漪漪被电到一般,也不和杨诣修抢餐点,连忙缩回自己的手,埋头吃饭。
下一秒,她碗里就多了一只虾饺。
尤漪漪抬起头,杨诣修瘦白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收回去,铂金婚戒在他手指上闪着寒光。
骨节分明的手戴戒指是加分项,杨诣修戴婚戒,加满分。
尤漪漪默默给杨诣修的手加到满分。
入冬了,家里开了暖气,但外面冷。
出门时,尤漪漪穿了件轻薄的羽绒服,背着包准备和杨诣修一起坐车出门。
杨诣修握着门把手,还没把门推开。
尤漪漪突然道:“等一下!”
说着,她的手也差点按到杨诣修手背上去,到底是没按上去,她又矜持收回来,踩着粗跟鞋转身说:“忘拿东西了,我上楼拿一下。”
杨诣修松开手,站在玄关等她。
尤漪漪从卧室里找出一副墨镜,戴上。
冬天阳光并不刺眼,尤漪漪看着杨诣修脸上的不理解,出门之后造作地用两根手指推了一下镜框,说:“哎呀,阳光有点刺眼。”
说完,躲在墨镜下的双眼,光明正大打量杨诣修的侧颜——反正他也看不见。
等杨诣修抬腿走了,她才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