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姜发泄完了情绪,又缓了缓,这才站起身来。可能哭得太久了,头晕了一下子,赶紧扶住了椅子。
徐习之见孟姜身子一歪,也赶紧将她搀扶住,接触到孟姜软软的胳膊,又闻到一缕茉莉清香,他觉得自己心“咚咚咚”跳了起来。
孟姜被一把火热的大手托住,心里也有点异样的感觉。
见孟姜站稳了,徐习之立刻将手松开,两人前后出了审讯室。
而徐习之一直把刚刚那只手放在鼻尖上,这样会让他闻到温暖的味道。
刚才在里面有些暗,乍一见到阳光还有些耀眼,孟姜用手挡了一下。
徐习之见孟姜有些不适应,赶紧抬手帮着挡住,温声道:“没事吧?”
孟姜笑笑:“阳光挺灿烂的,刚刚耀了一下眼,这会已经好了。”心想这个男人的手可真大,跟一张蒲扇一样。
徐习之将手收回,不再多言,心里想的却是孟姜的笑容也很灿烂。这样灿烂的笑脸,就不应该有哭泣的时候。
旁边徐管家见了很是欣慰,自家孩子会照顾女人了,真好!
徐管家询问道:“孟姑娘,您看这个婆子该如何处理?是锁拿到大同府尹走一个过场,让王家二房的罪判个明明白白,还是咱们私下处置了他们?”
孟姜冷笑道:“我早就想把他们那张虚伪的皮子给拔下来了,不过还需劝一劝我婆母,给她一点时间。”
她将人提走,带到了大夫人面前。
那个婆子又把二房所作所为清清楚楚说了一遍,只求一个活命。
听到孙女差点被害死,大夫人也是恨死了二房。
但她还是有些犹豫:“阿姜,咱们两房打断骨头连着筋,我就怕处置了他们之后,让咱们王家积攒了几百年的名声坏了,夫君会不会怪我?”
孟姜叹道:“他们二房欺负孤儿寡母不怕,咱们反而害怕,这世间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而且夫君还在这院子里徘徊,就是因为恨死了二房呀。若让他们全身而退,您觉得夫君会甘心吗?”
孟姜下了一剂猛药:“母亲,您真的觉得公爹和夫君是被蛮族人所害?”
大夫人猛地站了起来:“你为何这样说?”
孟姜苦笑:“因为二房处心积虑干得事情,就像是筹谋多年一样,所以我就有些怀疑。我没敢跟您说,前两天我又梦到了夫君,他说他和公爹死的冤枉,尸身还留在了长平县东北一个名叫十里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