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姜翻了一个白眼,却静默不语。没办法,此时她扮演的是一个千年小白莲,特别纯的那种。
果真,苏宜叫骂声刚刚落下,苏允南的声音传了过来:“孽障,竟敢和你母亲这样说话。”
苏宜如今有了外祖母撑腰,再加上这几天脑门子都气炸了,还能怕父亲?不能够!
“她算我哪门子母亲!我母亲两年前就去世了,当时你拉着我母亲的手,说一辈子心里只有她一个人,一辈子护着我们兄妹两个。”
“可你呢,转头就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夜夜笙歌,哪里还记得我可怜的母亲?”
被亲生女儿扯着脸皮子骂了,苏允南火气也十分大,一巴掌摔到苏宜脸上,怒斥道:“你敢辱骂父亲,又是谁给你的狗胆?”
“你母亲生前享受诰命夫人尊荣,死后嘴含玉珠身批金甲,这在满朝有几人能有此荣耀?我哪一点对不起她?”
苏允南嘴里骂着苏宜,眼睛却死死盯着安氏,冷笑连连。
安氏被死死盯着,心里发怵,面上却还要强撑着:“侯爷,我知道你对阿茹一往情深,就算为了让她地下心安,也不该如此对待霖哥儿和宜姐儿。”
苏允南看着安氏,指着苏宜骂道:“她如今已经十五岁了,却在父亲和继母的新婚之夜烧了新房。岳母大人,试问贵府若有这么个女子,你们会怎么处理?”
安氏:“……”讲真,那自然是打死算,最轻处罚也得是扔到乡下庄子里累死累活。
“话不能这么说,宜姐儿这么做也是因为孩子心性不懂那么多后果,而且她也是太爱父亲和亲生母亲,不舍得让其他女人霸占了您,所以心里一时转不过弯来。”
“她只比阿姜小一岁,还是个孩子呢?”苏允南冷笑道:“既然还是孩子,那你们安意侯府领回去好好教导吧。亲娘死了,外家接回去养大再送回来的例子也不少。您也放心,我每年给贵府一千两银子,足够养大她了吧?”
安氏:“……”她若敢把宜姐儿领回去,当天侯爷就能给她写休书。
看到这丈母娘和女婿硬碰硬,温柔可爱的孟姜缩在后面看戏。
到了这个地步,看两人需要下一个台阶了,孟姜悄悄拉了拉苏允南的袖子,小心翼翼道:“侯爷,宜姐儿其实已经知道错了,就是见到至亲之人有些小怨言而已,这是人之常情。”
“您别为难我嫡母了,咱们今天就到这里,去霖哥儿那里走一趟可好?”
苏宜听到孟姜这莲言莲语就快气死了。
别看苏宜年纪不大,但总归是女人,而女人个个都是鉴莲专家,她恨死孟姜这个贱人。
可苏宜虽然想咬孟姜一口,但看到外祖母都被顶得喘不过气来却无可奈何,她知道自己只能忍。
忍出内脏大出血,也得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