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好一会,这种感觉非但没下去,反而像是有人拿着一根羽毛在心上反复地一触即放,又痒又难熬。
“贺怀辰……”温昭实在有些忍不下去,慢慢从被子中出来,声音中带点委屈,“尾巴……好难受。”
心情慢慢平复下来的贺怀辰听到这话立刻站起身,步速比平时更快了一点,他看着温昭的脸,还有点红,那条尾巴在自己靠近的瞬间又靠了过来。
这一次倒是没了别的杂念,只要想到温昭刚刚的那一点眼泪,贺怀辰便觉得自己其它的想法都不妥当。
“尾巴怎么了?”他有点担心,担心是那特殊液体的副作用,“痛吗?”
“不……”温昭咬着下唇,声音几乎是嗓底挤出来,“你……”
声音低下去,后半句被隐没。
贺怀辰凑近了些,那根尾巴生龙活虎地摇摆着,看着并不像出了问题,“什么?”
温昭抬起眼看向贺怀辰,实在有些说不出口,但被尾巴影响带来的心尖上那点酥麻感怎么也消不下去。
下一秒,耐心地看着温昭的贺怀辰突然看到眼前的人凑过来,直到凑到自己耳旁才停下。
气声在耳边响起,透着温昭心底的难为情。
“贺怀辰,你摸摸它。”
还不等贺怀辰反应过来,温昭已经将尾巴塞回了他的手里,“尾巴尖会很敏感,你摸摸后面就好了。”
话音刚落,贺怀辰觉得自己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裂了。刚刚那好不容易消失的杂念卷土重来。
想把她藏起来,想要按住尾巴尖,想要直接用行动告诉她不可以这样相信别人,哪怕是自己也不可以。
“昭昭。”
“嗯?”温昭轻轻歪了歪头,正对上贺怀辰的脸,似乎不明白他怎么还不动手。
她眼底快要溢出的信任让贺怀辰心底发酸。
不能这样做。
他伸出手,小心避开尾巴尖,轻轻顺着温昭尾巴上的毛,这一下一下比起福气,更有点像折磨。
他想起了印飞昂有时气急了的时候叫温昭的方式。
小祖宗。
真是一个小祖宗,捧在手心都怕化了,哪里敢对她说一句重话。但贺怀辰偏偏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