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人人有的,想什么呢?”
“回头出去还要还我的,你可别想多了。”
然后呢,孟语堂好像轻轻笑了。
原本在被他捅上一剑以后,温昭以为孟语堂那是的笑是一种嘲笑,嘲笑自己愚蠢,可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
孟语堂究竟要做什么?
他的身上充斥着矛盾感,孟语堂会温和笑着把积分拱手让人,却也会明知自己灵力失控会引起灵兽暴动时毫不犹豫地刺入剑;会温声开口让自己去他那里,也会一次次把自己逼入绝境。
温昭真的想不明白了。
“昭昭。”贺怀辰在温昭的身边蹲下身,把她刚刚碰了土壤而弄脏的手擦干净,“我们继续走吧。”
也只能这样,想再多也没有用,只有见到孟语堂,才能得到一切问题的答案。
“好。”温昭抓住贺怀辰的手站起来,扭过头看向万金,“你知道他在哪吗?”
……
“苟任。”躺在床上的人叫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随着说话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嗽得厉害时甚至咳出了点血沫。
孟语堂倒也无所谓血沫落在被子上,只随手将其抹去,抬起的手上布满了伤痕,包扎得也很简单,透过纱布能够看到森森白骨。他稍稍喘了一口气又叫了几遍苟任的名字,无人应答。
他艰难地撑起身体,只是从躺着到坐起来这样一个动作,绷带下缠绕的伤口便迅速裂开,血很快染红了纱布。
真狠啊……孟语堂的视线落在红色的纱布上好一会,勾了勾唇角。没想到西黎化龙之事没成,那老东西居然这样生气,直接把自己的皮剥了一层去。
“废物,我怎么带回来的就是你这个废物。”
那个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孟语堂又忍不住笑起来,眉眼间都是温和,脸上的酒窝更是添了几分亲和力,像极了那些世家出来的翩翩公子,温文尔雅,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这是个杀人不眨眼之人。
只是有些可惜了,孟语堂垂下眸子,唇角稍稍压压,自那后躺了好长时间,可惜见不到温昭看到自己送去的礼物时的表情。
他站起来,就像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伤口,起身披上一件干净的衣服。
算算时间,温昭也快要到落情城了吧,那至少要去见她。孟语堂想要往外走的脚步突然停下来,他想到了什么后又向着房内铜镜走过去,指尖摸上一个小盒,轻轻打开,里面是一点口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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