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也是五个组里面唯一没带纸笔电脑,上蹿下跳溜猫逗狗的那组。
言语间,霍修池和关澈也从外面散步回来了,关澈还用衣服兜了几个在野外摘的油桃,属于年轻小爱豆的隐约腹肌和白皙皮肤半隐半露。
关澈一进门就跑到刚才的竹龙头旁,将一兜子油桃扑簌簌地倒进清澈见底的八角石缸中。霍修池则去店家那里找到了一个用老树树根做成的大果盘,捧着过来了。
霍修池一走近,关澈就挥手给他洒了几滴,脸蛋在阳光下红扑扑的,比桃子还诱人:“霍老师,山泉水好清凉啊!”
“你怎么这么皮。”霍修池把果盘放在一边,抬手擦了擦脖颈上的水珠,蹲下和他一起搓洗油桃,两人修长的手指在水中、阳光下泛着白光。他们左手腕上的博匡仕同款表也熠熠生辉。
洗好之后,关澈主动把果盘端起来。霍修池甩甩手上的水,带着手掌上的余凉,捧住了关澈的脸,还略带恶劣地挤了挤:“脸晒红了,给你降降温。”
这下反而温没降到,关澈的脸红得更严重了。
“来吃油桃啦老师们!”关澈捧着果盘上了竹台,端放在木桌的正中间,一脸激动地和他们分享刚才的见闻,“霍老师刚刚使了他的美男计,我们去人家果园里摘的,可甜了!”
黄依然和齐思云从二楼的木楼梯赶下来,席志业和胥莹放下毛笔跨过小溪走过来:“哇,这个桃子看起来好水嫩呀!”
“好甜!”齐思云猛咬了一口油桃,汁水迸溅,他一脸满足地催促,“快快快,我比较关注池哥怎么用的美男计?”
“你可别想得太玄乎了,我们就是走到那儿,刚好看到了有红彤彤的油桃,就绕到果园大门问了一个大姐,可不可以去果园里摘两个桃子。”霍修池说,“大姐就让我们进去了。”
袁妙文调侃:“然后你们就摘了一兜。”
霍修池含笑看了一眼关澈,说:“关关还没体验过摘桃子,太兴奋了。”
“我给那个大姐说我们还有好几个人,能不能多摘几个带给他们尝尝。”关澈忙说,“大姐同意了我们才摘的。”
“外面还有向日葵花田,如果也有人守的话我们还想给每个女士摘一朵带回来的,”霍修池指了一个方向,“可惜没人在那,我们就不好动手了。”
众人笑着说不愧是绅士霍,素质太在线了。
袁妙文又问:“你们不是出去取材了吗,有没有进展?他们几个可都步上正轨了,你们俩还是最早开始的。”
“哎。”关澈叹了一口气,“我们还卡在另外一位主角的职业上呢,一点头绪都没有。袁姐你们呢?”
袁妙文和冉慈心靠在一起,闻言也哀叹起来:“我和冉冉运气不好,只抽到了5万的经费,题材却是职场,校园和职场的群演需求量都好大,我们主要是卡在这儿上了,导致一个人设都还没想出来。”
“大家都是一起的,到时候不够可以找我们借。”真正的锦鲤,席志业和胥莹组在旁边悠闲地啃着桃子,“我们两百万呢,而且不拍古装戏,到时候认真点,争取大场面一条过,省几次爆破钱,就可以匀给你们了。”
“呜呜呜,活菩萨啊!”冉慈心又递了一个桃子过去,“莹姐人美心善,必须多来一个!”
胥莹接过桃子,偏头问关澈:“小关,你们其中一个人设是什么?”
“一家民宿的老板。”关澈说,“我们还在找一个非常有生命力的职业,和梦想与自由挂钩的,还能和民宿、旅行扯上关系。想通过故事的讲述,探讨一些辩证关系。”
“哦,那职业这个……确实不太好想。”袁妙文说,“你这个故事和我们职场的题材就有一定的矛盾性,职场人受限在企业,受限于上下级关系,虽然可以自己接项目做想做的事情,但金钱、言论都没有真正的自由。”
“看来袁姐你们想演的人物是久经职场的人了,好像刚毕业或者刚入行的新人,都是很有热情的。”关澈笑笑,“我其实在思考养活自己和追逐梦想,是不是两个割裂的关系?现在国内大部分人群从事的职业可能都不属于自己的梦想范畴,有的因为高薪,有的因为稳定,有的因为大学专业太限定,出来基本只能干一行,还有的则是因为家庭之类的身不由己的事,不敢随随便便提梦想。”
申婧露出些许迷茫的表情:“不是还有追逐梦想也能养活自己的吗?比如我们这里面,几乎所有人都是因为热爱表演才会选择艺体这条路,才会吃这碗饭的吧。”
“按照我们的职业属性,养活自己和追逐梦想的对冲关系根本不存在,但我们处在这样的收入层级,以及我们的职业特点,必须要求我们去了解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在怎么生活。”霍修池在旁补充,“诚然申婧说的情况是有,当然也有一部分人甚至没有梦想。所以这个命题的范围并不是所有人。”
“其实这和一个民宿老板的心境比较类似,他在一处不太热门的自然景区经营一家民宿,不管生意好不好,他总是会遇见非常多的人,看见非常多样化的人生。”关澈说,“我们想写出的另外一个人,则是那种坚定的追梦人,即使生活清贫,他也甘之如饴。为了让这种心性更加合理化,就由我来扮演,毕竟在大众认知里,年轻才能承受选择和试错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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