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有个妹妹,南风这样的!”
“但是我好像已经不能有妹妹了。”
“所以我准备等南风长大,这样我就可以……”
他话说一半,两道目光同时冷冰冰戳过来,顾桢和裴西洲同时转头看他,眸光寒冷如利刃,无声警告:
你、再、说、一、遍、试、试?
楚航打了个哆嗦,乖乖做了个在嘴上上封条的手势,抱着小点心灰溜溜跑开。
那个瞬间,裴西洲突然想起之前顾桢说,他那些同学说要等南风长大,结果被他揍哭。
刚才他竟然有同样冲动。
所以是把兄弟的妹妹也当成自己妹妹了吗。
翌日,清晨。
从荆市到临市a市五十多公里,将近一个半小时车程。
裴西洲手里勾着车钥匙,等在一边:“都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啦。”南风坐在二十八寸的行李箱上晃呀晃,等着亲哥收拾好一起出门。
“仔细想想有没有忘带的东西。”
南风弯起唇角,觉得现在的裴西洲比亲哥还像亲哥。
“忘带的东西呀?”南风掰着手指念念叨叨数了一圈,最后看向眼前的人。
他前几天刚去剪了个头发,非常干净利落的寸头,完全显出漆黑修长的剑眉和漂亮眼睛,鬓角修剪干净彻底,冷着脸的时候又a又酷,一旦眼睛微微弯,就立刻像个明朗少年,简直俊出了青春气。
南风小小声说:“好像有……”
“什么?”
想把你一起带走。
给带吗。
对上裴西洲平静不带情绪的眼睛,南风摇头笑笑:“没有忘记,我记错啦!”
顾桢昨天值的夜班,回家就洗澡洗漱换衣服洗衣服,一通收拾下来已经八点,他拎起南风的行李箱,笑着摸摸她脑袋,动作比平时轻柔得多:“领导,咱出发?”
一个半小时后,黑色陆巡抵达a市最负盛名的画室。每年都有学生从这考到全国最好的美术学院。
按说,能够有一段纯粹的时间心无旁骛画画,能有一群志同道合的小伙伴一起朝着梦想奋进,应该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可是南风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处于长久失落当中。
顾桢和裴西洲站在一群家长中间,显眼又年轻得过分,赚足来往小姑娘女老师的眼球,顾桢像个老父亲一样,跟接待的老师把衣食住行问了个遍。
画室负责人叫赵婉,人如其名,穿浅色旗袍,因为保养极好看不出年纪。听哥哥说,是裴西洲小时候的书法老师。
裴西洲正侧着头和她说话,他比老师高出一头,穿简单白色短袖和黑色运动裤,漏出清瘦的脚踝,蹬了一双白色板鞋,这样看着,倒更像是和老师交流学术观点的大学生。
“是我好朋友的妹妹,年纪很小,还请您多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