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野默不作声。
红色吉普驶出燕郊影视城大门,转向人群车流密集的主街道。药店的绿十字标志近在眼前,他猛地刹住车,推开驾驶位一侧的车门,飞速冲了进去。
三分钟后,覃野提着纸袋回到车上。
“周咿,还得麻烦你,里面有体温计和退烧药。你量一下诺雅的体温,超过38度想办法给她喂药。”
周咿接过纸袋:“你专心行驶,我来照顾她。”
抵达医院时,林诺雅的体温降到了37.7度。做过一系列检查,医生告诉覃野,孩子严重缺乏睡眠且有轻度营养不良,高烧是过度劳累引起的。
望着病床上的外甥女,覃野一拳砸到墙上。
“我姐是个疯子!”
“孩子刚睡着,别吵醒她。”周咿抓住覃野的手腕,把他拉到一旁。
“我一秒钟都忍不了!”覃野的眼白布满红血丝,“你知道吗?诺雅一出生,我姐就没消停过。都说鸡娃是大趋势,但你肯定没见过像我姐那么打鸡血的家长……”
“这里是医院,请你保持安静——”护士高声提醒,“你们留一名家属陪床,别的人等探视时间再来吧!”
周咿伸手探探林诺雅额头的温度,起身背上背包。
“让孩子多休息,我先走。”
覃野张了张嘴,忍住想要周咿留下来的念头。
他送她走出病房:“等诺雅病好了,我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随便点,吃光我的家底我也愿意!”
“你说过的,不要见外。”周咿淡淡一笑,转身时朝覃野挥了挥手。
“你……”
覃野忽然冲上前,双臂紧紧拥住她:“周咿,别走,好吗?”
昨晚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强烈的男性气息,疾风般的席卷了周咿。
早晨,覃野不能进排练厅,所以转道去了她的宿舍。他认真打扫了房间,采购了足够她吃半个月的水果、鸡蛋和牛奶。临走时,他留下字条,把房门钥匙交给单身公寓的值班阿姨。
值班室的阿姨给周咿打来电话:“小伙子人不错,勤快,有礼貌,小周,你眼光真好!记得从外面回来到我这儿取钥匙,还有他留给你的字条。”
字条上写了什么,周咿暂时不得而知。
她一下排练就急忙奔向地铁站,没时间回宿舍。
此刻,覃野的拥抱,蕴含的不只是感恩和感激。